车外眉飞色舞谈论着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这炙热的眼神，试探着望过来时视线刚好对上，于是轻轻睨了他一眼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，顶着微红的耳尖，继续和身侧之人说着话。
车里的人看着她这番反应，笑意更盛了。
山海堂里，颜晓早就等候多时了。
江卿一见到他，就跑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臂，开心地喊道：“师祖！”
“小阿宁，好久不见了。”颜晓笑着轻轻揪了一把她的脸，又神神秘秘地说道：“师祖给你带了礼物，已经放在你房里了，师祖敢保证，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“多谢师祖！”紧接着，她又迫不及待地问道：“那下次师祖外出游历，能不能也带上我？”
颜晓傲娇地拒绝，“那不行，带着小孩儿太麻烦了，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。”
她拧着眉头佯装生气，“我已经不小啦师祖。”
“不小？”颜晓戳了戳她的额头，“你就算是长到跟你师父一样大，在我眼里同样还是小孩。”
江卿皱了皱鼻子，才又露出了嬉笑的表情。
颜晓抬头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萧璟。
江卿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，只见萧璟垂首，恭敬地叫了一声：“师父。”
这回轮到江卿一脸懵了，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？师祖怎么可能是你师父？”
颜晓轻拍江卿的肩膀，示意她稍安勿躁，而后慈爱地看着萧璟，感慨道：“好久不见啊，小璟殿下。”
萧璟依旧维持着垂首的姿势，抬眼看向他，缓缓开口：“亦或是我该称您一声，叔祖。”
颜晓挑眉，似乎有些意外，“你都知道了？不过我早就不是什么凉王了，如今只是山海堂里的一个闲人罢了。”
“无事不登三宝殿，你父皇这次派你来，想必是有事相求吧？”
萧璟恭敬地应道，“是，此次前来，的确是有一事相求，为请叔祖手里的另外半块虎符。”
“当年我就说了这东西我拿着没用，是你父皇硬塞给我的。只不过，这东西现在不在我手里啊……”
“那在何处？”萧璟问。
颜晓思索着，似乎有些犯难，“这……过去太久了，老头子我一下子也记不清了，要不然……你们去库房找找？”
“不过……库房东西太多了，等找到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，我叫几个人来帮你们找。”
江卿还沉浸在刚才诧异的情绪中，叔祖？凉王？什么跟什么啊？
听到要干正事才回过神来，问道：“师祖，那虎符是什么样子的？”没见过的东西怎么找？
颜晓回忆起来，“虎符……自然就是老虎了，不过不细看的话，跟狗长得差不多。”末了，还点点头，“对，跟狗长得差不多。”
狗？
江卿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她从领口扯出自己一直戴着的挂坠放在手心，试探着问道：“师祖……是这个吗？”
颜晓愣了愣，突然笑道：“没想到啊，远在天边，近在眼前。”
“那那些虎贲军……又在何处？”
他眸色突然沉了下来，“小阿宁，你知道吗，这个世界上，原本是没有乌溪镇这个地方的，那些虎贲军，一直在山下等你们。”
意思是，山下的那些人，就是原来的虎贲军？
自己在山海堂住了这么多年，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，是因为他们一直是这样的。
那些训练作战的痕迹，习武之人的特征，从一开始就有，从自己来到山海堂的那一天起就有。
江卿就想当然以为，或许所有人都是这样的。
所以即便后来四处闯荡，见到那些相比起来非常瘦弱的人，她也完全没往这方面想。
难怪……之前听卖豆花的李大娘提起过，许多人是后来才搬到这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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