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彦池墨黑色的军装,衬得整个人修竹临风,鹤骨松姿。眉目凌厉阴郁。
如果在拍电视剧,邹彦池这人的长相,一眼便是反派头子。上一秒和主角称兄道弟,下一秒能从你的眉心开出一枪。
姜一招了招手示意,又口头谢过副官。
邹彦池并未多待,等副官送好物资后就离开了。
姜一望着男人风纪带扣着的细腰,眨巴了下眼睛。
这腰多有劲儿,他体验过。
想着想着,姜一耳朵尖一红,急忙转身合上了玻璃窗,不看那恼人的身影。
……
姜一没什么心思去祭祖祭神之类的,舒伯华以前万事不管,现在虽说很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了,但关于这方面的习俗也不太懂。何况他还有六年都在国外渡过。
白天随便应付过去,晚上,姜一在泥炉上蹲了两个小时的腊排骨汤散发阵阵香味,奶白色汤汁咕嘟嘟冒泡,旁边桌子上放着洗干净切好了的白萝卜块,豆腐块,鱼块等。
两人围着炉子打火锅。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小碗,里面是腐乳,辣椒圈,一些粗盐和酱油。
姜一从锅子里夹出一块豆腐放在蘸碟里,白花花豆腐沾了红艳艳辣椒油,吃进嘴里,豆香和辣椒香激烈碰撞,再来一口甜米酒,万般滋味化为肚腹中的美味珍馐。
很快姜一鼻尖冒了汗,舒伯华比姜一能吃辣一点,笑着给姜一夹了一块萝卜:“少沾点料,就没那么辣了。”
姜一吃了萝卜,又喝了一口米酒,才咽下去嘴里的辛辣。
“这个辣椒肯定不是本地人种的品种,这么辣。”姜一用筷子把碗里的辣椒圈一个个挑出来丢到空碟子里。
舒伯华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,又开心的笑了。
姑且算是吃过年夜饭,两人也没啥娱乐,拿了一副纸牌,一边聊天,一边玩抽乌龟。
一副扑克牌有54张,随机抽取一张压在一旁当做“乌龟”。剩下的牌两人一人一抽一张,一直到分完。
然后轮流抽取对方手上的牌,如果牌和自己手上的牌凑成了对子,就可以放下这两张牌。
一直到最后,谁手上的牌最先放完,谁就赢了。
姜一纯粹是拼运气去抽牌,两人也不讲究个输赢,最后一晚上姜一输了五六次,舒伯华输了十次多。
临近十二点的时候,窗外响起了爆竹声。
两人放下牌来到小阳台边上,看着外面一片黑暗中,时不时某个地方亮起来,响起几声爆竹响。远没有后世那样壮大绚丽的烟火秀夺目。
姜一想家了,想回到自己那个吃喝有外卖,夏天有空调,上班骂领导,下班躺平打游戏的日子。
他想念早早过世的父母,犹记得妈妈会做上一大桌子好吃的菜,鸡腿鸡翅膀永远都是自己的。以前看电视规定了时间,过年那几天,随便他想看到几点都行。
爸爸会带他去外面放炮,他把炮仗点燃丢到水沟里,看水花四溅。
姜一又想到了应淮。下一次见面,他们要一起打游戏,一起跨年,在新的一年,送出彼此的祝福。
姜一想了很多也不过是几息的事情,等他回过神来时,是舒伯华递给他的一个匣子。
“少爷,这是什么?”姜一好奇。
舒伯华鼓励的说:“等明天早上起来,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姜一笑着应下。
黑色的八边形小盒子,拿在手里有一定重量,盒子上画着一些花鸟彩绘。姜一举起盒子晃了晃,没有听到声音。
……
“新年安康,姜一。”
“新年安康,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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