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羽川拢了拢衣裳,这天气只是微凉他却觉得自己掉入了冰窟一般。在青芜面前还得假装自己很好,明明那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。
“小爹爹是在生气吗?”青芜挪到琴羽川身边坐下,可怜巴巴地望着他。
江凡可是对他好一通指责,都怪他把青芜宠坏了,都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。这不,琴羽川也只好板着脸教育青芜一番。
“你这样一声不吭跑出来,会吓坏你二师父的。再者,现在世道不太平,你这点功夫如何自保?”琴羽川是不忍心苛责她的,但又不得不说。
青芜撑着双颊,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,可是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还是会拐着花厌来找他们的。
青芜就是典型的认错态度积极,但就是不改!
江凡将两人支走,严肃地对琴羽川道:“真的要带青芜去镜州吗?虽然容华这边的通缉令已经撤下,但镜州的府衙定然还有存案,各方势力的探子也是防不胜防。”
琴羽川点点头,这些他都清楚。可是青芜那丫头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回去,就算送回去了,她也一定会再找机会偷跑出来。
与其到时候还要为她分心,还不如将她带在身边好了。
此时的添香阁后院花园里,花厌神秘兮兮地冲青芜到:“青芜,这里不是什么正经人该来的地方。”
青芜不解:“为什么?我觉得这里很漂亮呢!”
花厌故作老成地叹了一声:“你还太小不懂,到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正经。”
青芜可不乐意了,按他这么说,那她的两位师父岂不都不正经了?
其实花厌自己也是一知半解,只是听花老爹提了一嘴。
琴羽川站在高阁往下看,怎么瞧着花厌这小子有点讨嫌呢?
江凡瞧他眼神不善,轻咳一声:“是青芜拐着他来的, 这可不能怪人家。”
话说刚才第一个眼神不善瞪花厌的人是谁来着?
镜州,三面环水,水路发达,渡口一片繁盛气息。然而城外的难民却显得十分不和谐,琴羽川掀开帘子无奈地摇摇头。
江凡撇撇嘴:“你这忧国忧民的情绪什么时候改一改?你要牢记你现在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病秧子。”
青芜闻言撑着两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江凡:“小师父,不好这么直白说的。”
琴羽川揉揉青芜的脑袋有些得意地冲江凡扬眉:“还是青芜心疼为师啊!”
难民都安置在城门外,官府兵不允许他们入城,眼下入城都要严格查验。
城门口的士兵挨个检查过,江凡今天易容过,虽不至于改头换面但模样气质差别还是很大。他穿着也朴素,还真是像极了乡野村夫。
马车的帘子掀开,来检查的士兵愣了一下。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,士兵眼神有些轻挑地在琴羽川身上扫过:“这年头男人都比女人长得漂亮了,这位公子到镜州城做什么的?”
琴羽川低垂的眼眸咳了咳,虚弱得好似马上就要断气。青芜立马给他顺了顺气,琴羽川声音低沉道:“治病。”
就琴羽川现在这个脸色,说他没病才真的没人信。通过盘查终于进了城,青芜到现在也不知道两位师父到镜州城来到底是做什么。
青芜觉得城里虽然繁华,可是坏人太多,她不喜欢。她还是喜欢双河村,双河村的人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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