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,若是我不在了,你还有三位师父,他们都会照顾你在你身边,所以你要学会坚强也要学会面对离别。”
有些话说起来的确有些残忍,可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。
青芜抬起头看他,因为发烧脸颊通红,粉粉的比果子还要诱人。双眼透着迷离,仿佛这世间的污秽都不曾沾染上她。
明羽白忍不住伸过手覆在她脸颊上,青芜抓住他的手问:“这世上为什么要有离别?”
离别么?明羽白长叹一声:“人这一生就是在不断地重复相遇与别离,总有人要先告别的。”
青芜有些懵懂,可这话却敲在心里难受得紧:“我不想分离,我想永远跟师父在一起。”
明羽白的身形晃了晃,连同那桌上的烛火也跟着晃动,他在心里无声地再叹了一声。他是不是太宠着她,让她粘着自己都成为了一种习惯?
习惯这东西,是最难戒掉的。所以,他是不是从现在开始要做点什么了?
明羽白抽回手:“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,只是时间的长短罢了。来,喝了药躺下,好好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。”
青芜很干脆地喝完了碗里的苦药汁,拉着明羽白的衣袖:“师父可不可以先不要走,像小时候一样,等我睡着了再走。”
烛火摇曳中她的目光盈盈如水,他实在是没忍心拒绝:“好,快躺下闭上眼睛。”
青芜乖乖地闭上了眼睛,可拉着他衣袖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:“师父,我难受,你给我讲个故事吧!”
故事?明羽白一脸苦笑:“只怕我说了故事,你会更难受。”
明羽白说故事,那简直是……乱七八糟、毫无逻辑!
青芜换念一想也挺有道理,于是改口道:“那师父给我唱首个小曲吧!”
明羽白紧扶额头,他堂堂摄政王表示真的不会讲故事唱小曲了……
明羽白半天没有动静,青芜还以为他走了,立马睁开了眼睛。她怎么都忘记了,自己手里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袖。
明羽白伸过手心覆在她双眼上,硬着头皮哼起一段旋律。他也不记得了,好像还是他年少时在边疆听一个老兵哼过,那是老兵家乡的一曲童谣。
也不知道是药效的作用还是这幽幽旋律,青芜真的睡着了过去。
脸颊依旧一片粉红,只是睡梦中平静了很多。
明羽白的手背一片冰凉,触碰到她那滚烫的脸颊时,竟生出了几分贪恋。这是温暖的感觉,温暖的感觉总是叫人贪恋的,何况是他这种没有温度的人……
青芜病好之后,一行人离开了结炉山,这里已经不安全了。
“我们是要回双河村吗?”青芜真的和想念双河村了,哪里有她最美好的记忆。
江凡摇摇头,他不能告诉青芜他们暂时回不去,因为结炉山的刺杀是冲他们来的,背后的人应该就是成景帝。
那块在混乱中遗失的玉佩,终究还是被成景帝发现了。
“你不是想到处走走吗,我们就先住在珉锡了。既然到了珉锡,不去国都平麟走一遭,岂不是有些遗憾?听说平麟有很多擅长用毒的毒师,他们擅长下毒也擅长解毒。”
毒师?擅长下毒也擅长解毒?一听这话青芜就兴奋了起来,一切都还有希望的对不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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