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了!你是一国之君,你的龙体关乎着天下安慰,岂能如此任性?”太后是苦口婆心,最后还搬来了几位内阁大臣,他们用口水将皇帝送回了寝殿。
成景帝刚到寝殿门口,忽然一阵晕眩似的差点就要摔倒。太后一下子就怒气攻心了,一巴掌打在了刘总管的脸上:“你是真的伺候皇帝的!”
成景帝忙对太后躬身道:“母后息怒,是儿子心系百姓太过着急了。朕这就回去好好休息,母后不必担忧。”
太后怎么能不担心,瞧他那脸色!太后转头叫了御医,顺便下令皇帝要休养三日,这三日都罢朝了。
刘总管还跪在地上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这下他总算是明白皇帝装病的原因了。
装病是第一步,病后坚持去勤政是第二步,批着批着要晕倒是第三步。这一步接一步,到最后都是为了让太后安心。这样,皇上就可以大胆地展开他离宫出走的计划了。
刘总管有些欣慰啊,这套路是一环接着一换,皇上这聪明机智的样子是越来越像摄政王了。
太后放心地离开了,成景帝立马从**跑了下来:“非忆,出来吧!”
陈非忆从寝殿的房梁上跳了下来,稳稳地落在了皇帝面前:“参见皇上!”
成景帝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,扶起陈非忆夸赞了几句:“这一年真是辛苦你了,快给朕说说皇叔离开双河村之后都去了哪里?”
陈非忆面色凝重地说起了明羽白去了珉锡,在结炉山上遇刺:“皇上,摄政王的确是中了剧毒,那清灵道人也许能解,但是他被杀了。属下无能,没有查到下手的人是谁,不过属下担心摄政王会怀疑刺伤他们的是皇上您派去的。”
成景帝脸色一白,铜关的事还没能解释,如今又添了一笔。
陈非忆只查到了结炉山,之后摄政王的行踪就变得十分诡异莫测。他在珉锡查了很久,最后反而是因为摄政王回了宣国,他才反向最终发现他是从平麟而归。
平麟,他去了平麟,是为何?
陈非忆又道:“皇上让卑职去虎跃山查看,卑职发现虎跃山虽然被大火扫过,然而却根本没有真正打斗过的痕迹。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,但卑职肯定镇南候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让山匪消失了。”
成景帝笑了,拿起手中这份密折:“山匪被镇南候秘密招安了。你觉得,凭镇南候的本事,他能做到吗?”
成景帝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,既然山匪都已经被镇南候给招安了,皇帝为何又要问他能不能做到?
这话的确矛盾,陈非忆却不敢质疑皇帝的话,硬着头皮道:“镇南候威名在外,也不能排除山匪早就有心跟随与他,毕竟从匪到军,这是一条明路。”
成景帝又笑了起来,只是这笑容叫人看不明白:“瞒着朝臣,用几名死囚冒充山匪头领去给珉锡交差。同时又给朕送来一份密折,大致地让朕知道他收编了山匪,还把珉锡的事了了。你觉得这样的心思,镇南候能想得出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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