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愣了一下,还以为自己是做梦:“青……青芜?”
青芜勾起嘴角笑了笑:“是我。你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,你可记得是谁给你下的毒吗?”
青芜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看,若是她知道是戚琨给她下的毒,嘴上就是再不愿意说脸上也必定会闪过不自然的神情。
正如青芜所料,戚文澜撇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,对着浑浊的水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很好,你知道。
青芜眼珠子滴溜溜地又转了起来,随后严肃的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:“文澜姐姐,我师父他很挂念你。”
戚文澜原本还低着头,一听这话激动地猛地一抬头:“他……他说的?”问完又觉得不可能是他说的,他沈余心里从来都没有她。
青芜用里地点了点头:“是啊!我师父他那人吧,什么甜言蜜语他可说不出来。他不像我大师父,骗姑娘的时候是什么话都能往外吐。可我小师父不同,他那人是个正经人!”
戚文澜嗤笑了一声,别说,她认识的沈余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。可是,她依旧不相信:“青芜妹妹就不必安慰我了,我了解他的。他若是愿意挂念我,当初就不会逃婚了。”
感觉好像有点扯远了,青芜清清嗓子道:“文澜姐姐是不相信我吗?那姐姐可否知道皇上新封了一个女将军?”
戚文澜点点头,这事街头巷尾都在传,她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会听到下人们说起:“那位巾帼将军就是你吧!”
青芜点点头,拉过一张凳子坐到她旁边:“所以啊,我本来好好的在守城作战,可我小师父听说你病了,他连夜赶过来一刻都不带休息,拉着我又直接往成宜赶。”
好吧,一刻也不敢休息的人是江凡。
看戚文澜面上有所波动,青芜赶紧又继续道:“师父虽然一直到处奔波,可他却始终都关心着姐姐你。是他一刻也不让我休息就跑到王府来给姐姐你治病,可我没想到姐姐这根本就不是外面传的病而是毒!”
青芜扭扭脖子伸伸懒腰,无不是在告诉戚文澜,她这三天照顾她照顾得非常辛苦。
戚文澜的脸上露出一副复杂的神情,貌似感动之余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又是忧伤:“青芜,辛苦你了。我这毒,是不是已经没有大碍了?”
青芜似乎觉得她后面还有话要说:“这毒吧在你体内太久,所以还有不少残留的毒素,要全部清除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青芜没有把话说得太满,因为她举得戚文澜下一句可能就是逐客令了。
果不其然,戚文澜的脸上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:“若只是一些残余的毒素,是不是慢慢调理就行了?若是这样,我就不留你了。毕竟她还肩负着守城的职责,少言这样让你擅离职守会不会出事啊?”
担心她擅离职守被言官参一本是真的,但更重要的是担心青芜在这王府里会出事!可这一点,她不敢对青芜明说,一旦说了可不就是默认她父亲有问题吗?
青芜可不在乎被御史弹劾,反正她这个将军是皇帝上赶子给她封的。封的时候也没经过她允许啊,她可没说她要听从皇帝的指挥哟!
“文澜姐姐放心,这件事我自然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问题。只是……只是我师父他很想见你,可他现在又有任务在身,实在是没法过来见你。所以,他想让我带你过去见他。”
青芜才说完,戚文澜的脸色突然一下就刷白了:“青芜……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!
戚文澜没哟问出口,当下摇摇头:“算了,相见不如不见。见了又能如何,徒增烦恼罢了。
青芜拍拍她的肩膀:“可是我师父真的很挂念你,我也知道肯定是你父亲不让你见他。不过没关系,我已经想到了办法,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王府去见我小师父。”
青芜眨眨眼睛,说得是十分地诚恳:“你父亲肯定还在抱怨我小师父当初的逃婚,我小师父也不敢上门来求见。所以啊,他就想出这么一出……带你私奔!”
戚文澜刷红了脸,刚才还是伤心欲绝的样子,这会又恢复了一点生气:“他……他是认真的吗?青芜,你不要骗我,他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
青芜内心有点着急啊,这姑娘还扭扭捏捏几下,她都怕自己要露馅了。
“文澜姐姐,你就不要再犹豫了。一切都交给我就好,我定然把你完完全全地带到我师父面前!你现在是病人,病人就得听大夫的不是吗?”
青芜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劝着了,就等着这姑娘点个头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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