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香囊
楚沫回到天绘院时，仍旧是一脸的惊魂未定。
甚至连蔚云都忍不住担忧道：“公主，你这是怎么了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座位上的人摆摆手，又端起杯子喝了口凉茶定惊。
“公主快要癸水了，当心受凉。”
她抬起头看向蔚云，不免有些欣慰。
连自己偶尔都会搞错日子，眼前人却记得比她还清楚。
楚沫从位置上站起来，先把房间的门关上，又凑近了蔚云问，“我问你几件事情，但你不得向任何人提起。”
“公主请说，奴婢定当知无不言。”
说着就要跪在地上，若不是被拦下，她此刻又得在地上回话了。
人思索良久，改了一下提问的方式，显得婉转，“你可知最近齐嬷嬷都在干什么？”
蔚云似乎是没有想到公主竟然会关切齐嬷嬷的动向，一时语塞。
“怎么了，很难回答吗？”
对方连忙摇头，眼神中有些胆怯，生怕自己的忠心被怀疑。
赶快开口，“齐嬷嬷从入府的那天起，就不曾在天绘院中服侍。”
这个消息简直超乎了她的认定。
因为在楚沫的心里，她一直以为齐嬷嬷每天都盯着她。
毕竟有监视她的义务，岂敢出错。
没曾想，齐嬷嬷竟也会有违背太后懿旨的行为。
但是蔚云接下来的话，很快打消了她的庆幸。
“现如今，齐嬷嬷仗着公主是当家主母的身份，已经几乎掌管了整个后院。”
“什么？”
楚沫自己都没享受到当家主母的福利，倒是让她一个细作先得逞了。
简直让她心里愤然。
她看向蔚云，仍有些疑惑，“可我是公主都未必有人听我的，别人怎么可能听她的呢？”
“墨府的下人们都知道她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，自然做什么事情都得让着她。再加上齐嬷嬷手段狠辣，下人们犯一点错，就是重罚。”
听到这，楚沫心里冷笑一声。
看样子齐嬷嬷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。
除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以外，破坏她和墨子召的关系，更是重中之重。
墨子召越是宠她，齐嬷嬷就会在墨府越发放肆，毕竟她打着的，是公主的旗号。
楚沫忍不住握紧了拳头，心里却突然生出一股没来由的无力感。
她曾经以为离开皇宫，便是山高皇帝远，太后的手不能时时刻刻够到她。
但是，还是天真了。
这一次，要不是墨子召强逼着她把齐嬷嬷处理掉，或许自己也就那么放任她的一切了。
只是到头来承受这些后果的，却又是自己。
蔚云看出了公主的气愤，柔着声音劝了一句，“公主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。”
“当真是没有办法的事吗？”
顿了顿，楚沫的声音更低，可眼底的决心更坚定。
看向蔚云蹙眉问到：“你难道甘愿在她手底下做事？”
见对方不言语，她厉声催促，“说实话。”
“自然是不愿意的。虽然她是奉太后娘娘的名义。可这几日来，奴婢已经听到有下人在背后议论公主了。”
“议论什么？”
议论的内容蔚云不敢说，每一个字都是大逆不道的言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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