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召最先感觉到不对劲。
厉声反问彦立,“宫里来的是什么人,现在还在吗?”
“回禀大人,是一位年轻的嬷嬷,小的也没见过。不过她还在外面。”
池塘里的楚沫听见这消息时,先是心里咯噔一下。
随后,才察觉到墨子召的不对劲。
快步走到他的身边,低声问,“你在怀疑什么?”
墨子召并没有在外面言语,而是牵着她的手,回到了房间。
锁上门,显得异常警惕,“太后这时候突然找你,我总觉得事有蹊跷。”
“你怀疑她不是重病?”
对方眉头一紧,双手攥拳,“太医署里,有我安插的眼线。”
“我从未听说过太后有什么病,再者她年纪不大,何来重病一说。”
经过他的分析,楚沫突然也没有了刚才的担忧。
可冷静下来,才更觉得不安。
她也没有藏着,直言说,“若真如你所说,太后并没有重病,那太后又为何要这样说呢?”
只见墨子召眼眸一沉,冷到了骨子里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。
沉默片刻,他沙哑的声音划破寂静,“为了让你入宫。”
“她找了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理由。”
正如同当初他父亲那样,因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,让他最后葬身于皇宫之内。
墨子召很害怕。
那种无助和恐惧再次袭来,侵蚀着他残存的美好。
他看向楚沫,带着似有若无的哀求,“沫沫,别去。”
“我若不去,你有想过太后会以什么理由为难你,苛责墨家?”
墨子召几不可见的摇着头。
两只手握住她的肩膀,好像担心她一个眨眼便消失了一样。
楚沫看在眼底,疼在心里。
但她明白,太后不惜撒谎都要让她进宫,那就是无论怎么样,到了最后,她都会进宫。
比起墨子召的异样,她却成了轻松的那个。
拉着他的手,坐到了椅子上。
她的声音很温柔,眼底放着真诚,“其实,我一直有一个秘密。”
不等对方反应,她继续,“当初嫁给你,多少有点被太后或者整个皇室胁迫的意思。”
或许因为她的情绪,墨子召也试着放松了下来。
勾了勾嘴角,反问,“终于说实话了?”
楚沫笑的露出了几颗牙齿,耸耸肩,“其实我可以反抗,更可以逃跑。甚至以身殉葬也不失为一个办法。”
“但是你没有。”
她点点头,她却是没有。
现在想想,还觉得自己好像赌对了。
拽着他的衣袖,撒娇的语气说道:“不是因为我不能。而是我明白,与其挣扎无果,不如坦然接受。”
这话,让房间内再次没有了声音。
墨子召没有回避视线,就那么古井无波的看着她。
可她的话,却深深刺激到了自己。
当初的父亲,或许也是因为知道挣扎无果,所以才坦然接受的?
每一个人在面对皇室和权利,真的只有束手就擒吗?
他不甘心,更不愿意再冒险。
“墨子召,你心里应该明白。今日太后这样,是下定决心要见我。”
“无论用什么手段。”
楚沫并没有说服墨子召,而是他清楚那个人的手段。
如若不从,想来楚沫只会遇到更多的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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