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楚沫想的简单,她只要一心讨好太后,再抱紧墨子召的大腿。
保命什么的,根本不用担心。
只不过事事弄人,她又怎么会料得到,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,自己会喜欢上他。
她多希望墨子召的恨,只是一场误会。
又多希望太后的一切阴谋,不是针对墨子召。
“当年要不是我,恐怕你同你那短命的母亲一样,死在岐南宫里了。”
楚沫知道她说的那个人,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。
可那一丝的共情,让她抬起了头。
看在太后的眼里,这分明是在怨恨她,却笑着松开了手。
太后重新回到座位上,弯腰凑近继续道:“你和她一样,在我眼里都是棋子。”
“不过,你是一枚更优质的棋子。所以我愿意捧着你。”
话锋一转,“但是,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。”
楚沫明知道不能这样,可为了能从承福宫活着走出去,她只能答应。
“母后,您想儿臣如何回报?”
太后笑意一敛,屏退了寝宫里所有的人。
随后才警惕的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,“我要你,将你当年做过的事情,再来一次。”
“……“
楚沫心里开始打鼓。
她自己都还想知道当年贤仁做了什么,如今这样的命令,她该如何执行。
不过,太后又轻轻摆手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只是你需记住,这将是你最终的任务。”
或许是知道她会担心,太后态度立刻转变。
拿起桌上的佛珠,仿佛只有那样,她才能平复心中的罪恶。
楚沫微微张嘴。
对方立刻接话,“你放心,事成以后哀家会保你平安的。”
随着这话结束,寝宫中的气氛变得不再那么紧张。
太后让她平身,又赐了座位。
正当楚沫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要落下时,对方再次开口。
“对了,既然齐嬷嬷不在你身边了,那我还是派个人服侍你吧。”
说的好听是服侍。说的不好听,是监视。
可楚沫哪里敢拒绝。
甚至对付齐嬷嬷的方法都不敢再用第二回。
只是眼下,她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多。因为太后一招呼,这人已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。
太后手里捻着佛珠,一个个深红色的珠子在她的手里被盘玩着。
就像楚沫一样。
“她年纪不大,说是服侍你的嬷嬷,容易引起别人误会。”
太后的声音在楚沫的耳朵里逐渐变得虚晃。
她感觉自己下一息就要晕倒过去。
“就让她去墨府做墨子召的侍妾吧。”
楚沫看着眼前人,机械性地回答着问题,“我嫁入府中只有蔚云和春柳。突然冒出来一个侍妾,不好吧。”
这话,只得到了一个不在意的眼神。
“相信你自有办法说服墨子召的。”
太后留下这样一句话,便起身要离开。临走时,还说,“人我过几日会给你送去墨府的。”
然后,领着人彻底消失了。
楚沫独自一人坐在位置上,整个脑袋都快要爆炸了。
被怀疑可以,安插眼线也可以。
甚至是按照太后说的,将这眼线当成侍妾也无妨。
可为何,这个人偏偏是辛伶兰呢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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