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误会?”
太后没有了从前的温婉娴淑,反而像一个锱铢必较的人。
地上跪着的人再次直起身子。
用一种疑惑的目光,看向了她。
楚沫是真的感到很困惑。
她一直都知道太后不是善茬,毕竟能在这深宫里活下来就已经不可能是她所表现出来的样子。
可却也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后宫的争斗,仅此而已。
哪怕是听过了墨子召的故事,她也相信一切是猜测,没有实际证据。
只是眼下,她似乎有些看不穿太后的意图。
堂前之事,难道才是她真正关心的事?
楚沫正准备开口解释,又循循闭上了嘴巴。越是说得多,越是错的多。
“哀家今日为何骗也得把你骗进宫,你不知?”
太后充满了质问。
她却摇摇头,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。
对方气不打一处来,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。
好巧不巧,砸到了楚沫的手臂上。
滚烫的茶水瞬间沁透厚重的宫服,她忍不住嘶力一声,用另一只拉扯着湿掉的衣袖。
这一幕,被太后看见。
她立刻命人过来,将她的手拉开。
“这点疼就受不了了?那齐嬷嬷受的罪怎么办?”
楚沫的头是低着的,却听见这个名字时,抬了起来。
那悲伤的声音,带着不甘,“母后,儿臣才是您的孩子。”
“况且齐嬷嬷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,是她在墨府横行霸道,才招惹了别人。我若是保她。恐怕对自己也不利。”
太后满脸的不信任。
又厉声开口,“这事哀家可以不追究,但哀家还有一事。”
楚沫以为她要问的,是苏恂城西铺子的事。
但并非如此。
看样子,太后并不打算将这种肮脏手段放在台面上。
对方撇了一眼,楚沫身边的嬷嬷们齐齐退下。
“前些日子,贤太妃过生辰,你为何也去了?”
她如实禀报,“母后,那日是墨子召喊着要去。我若不去,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对你不利。”
太后故意抢了她的话。
看似是揶揄,但实际上,是对贤仁公主的指责和质问。
“你一口一个对你不利,哀家倒是好奇,让你嫁给墨子召,你还真以为是去当太傅夫人的?”
楚沫霎时迎上一双阴沉的眸子。
和从前任何时候都不同,卸下了伪装,她到底还是露出了真面目。
太后从位置上起身,走到了楚沫的身边。
她轻轻蹲下身子,用手使劲捏住刚才楚沫被烫的位置。
语调轻松的问,“宫里那么多公主,我为何选择了你。你不知道?”
顿了顿,手上的力道更重。
楚沫早已经疼的额头冒汗,却只能咬着嘴唇,声音都不敢出。
太后又平静的继续,“当年你那么小就能做那种事。怎么,如今难不成是情窦初开,反而做不了了?”
这样的话,她哪里敢回答。
只能低着头忍痛听着太后自顾自的往下说。
她口中的故事,大抵跟齐嬷嬷说的差不多。
可楚沫在意的是自己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事,又究竟有多严重。
还有而今,为何太后又如此不管不顾呢?
“母后,我没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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