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召肯定了楚沫的怀疑。
先是看了一眼她,又将视线转开,“我们自始至终,都没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她就是这场所谓意外的策划者。”
“我们不过是排除了所有可能,最后只剩下了她,仅此而已。”
这话,更是挑动了周潋某个紧张神经。
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,“墨子召,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就听她说的,她是谁,你不清楚吗?”
墨子召仰头看过去,眼神没有闪躲。
不止如此,还比从前更加坚定。他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不会受任何的影响。
可一旁的楚沫却觉得,他过于平静了。
更像是在隐忍着,勉强着自己。
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谁。所以我才觉得她说的对。”
他徐徐从位置上起身,和周潋视线平视着。
“若是我们需要解开十年前的往事,最关键的,不是你我的猜测,而是证据。”
楚沫也站了起来,挪动一步到了墨子召的旁边。
同时也看向了周潋。
“世子,我不会有意包庇任何人。但是你要明白,若没有证据,你指控的,可是当今的太后。”
“她心思如此缜密,能让你们抓不到了她的把柄,还扣上一个虚无缥缈的罪行?”
周潋不禁冷笑一声。
他没了刚才的气势。垂着肩膀重新坐回了位置上。
“你也说了,她心思如此缜密。那我们又如何能得到十年前的证据?”
无望的目光投在楚沫的身上,“便是有,也早被太后毁了吧。”
楚沫却不那么认为。
因为她始终觉得,当年的事,若是还有什么证据,或许,会在贤仁公主的身上。
可是她心里刚那么盘算着。
抬头就看到墨子召朝她轻轻摇摇头。
一瞬间,她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没有当着周潋的面说出口。
倒是墨子召,想到了很好的办法。
“找到证据,是我们眼下的当务之急。过几日,陛>“届时,所有人都得参加。”
楚沫一听,便理解了他的意图。
拉着他的衣袖问,“我也能去吗?”
“当然。”
周潋依然不大相信楚沫,开口提醒了一句,“你别去了宫里,跟太后通风报信就行。”
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。
摆摆手,毫不介意。
楚沫笑容灿烂,信心满满的说,“你放心,我绝不可能说漏嘴的。”
“而且说到找证据这件事,没准还真只有我能行。”
“为何只有你能行?”周潋一脸不信任。
她却突然收敛起笑容。
若是贤仁公主当年做的那件事,是这场意外的关键。
那么,真的只有她能行。
手不自觉地牵起了墨子召,心头闪过很多担忧,但却坚信着他说的那句话,‘她不是贤仁’。
“这你不要管。”
话音落地,她长叹一声,“你们只需要让我能在入宫参加宴会的当天晚上,回到庆祥宫就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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