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人,正是墉王。
周潋的父亲。
他们父子俩从十年前便再也没有见过面。如今,若不是得了墨子召的帮助。
有了小皇帝的首肯,墉王现在都不敢回京都。
对方一脸怨恨的看向太后,“老臣说的,对吧?”
太后却依然云淡风轻的回应道:“墉王十年未曾回过京都,怎么,皇室教你的规矩,都忘记了?”
“若是忘记了,哀家可以命人好好教教你。”
四目相对,一瞬间将宴会的气氛拉至冰点。
楚沫看着这边,手却紧紧握着墨子召,其中的紧张不言而喻。
墉王起身,冷笑一声后,摇头反问,“太后还敢提起十年前的事?”
“有何不敢?”
太后继续道:“莫不是墉王殿下忘记了,为何整整十年,回不了京都。又是为何,你唯一的儿子被留在了宫里。”
这一句句的话,分明还是在粉饰太平。
太后依然要让所有的人都误会,当年是因为墉王想要谋反,才落得如今惨状。
可是如今,墉王毫不退怯。
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,冷冷的笑了起来。
“是啊,世人皆知我的部下墨山死于意外。可在座的各位都知道。”
他背过身,环视了众人一眼。
“他,是死于谋反罪。”
“当年一封谋反信,将墨家和他自己的性命都葬送了。无人去调查真假,更无人敢将其保护。”
墉王抬起手,指了指在场的人。
随后,低下头将手里的信封缓缓打开。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但依然保持着得体的一面。
“待吾部下回京勤王得以信任后,便以兵控制帝位,待一切完成,你等可从西南边陲入境。一举拿下西周。”
话音落地,宴会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皇室之人知道十年前的事,却不曾想到了如今,还能亲耳听见墨山和墉王叛国的证据。
可是,他却厉声质问,“这样一封信,没有我的印鉴,没有时间地点。甚至连收信之人都没有。”
“为何却成为了本王和墨山叛国的铁证?”
本以为太后在听见这封信的时候,脸上会有些许的变化。
她却弯着唇角笑了出来。
自顾从位置上站起来,“可它确确实实说了你们有这般意图。”
墉王没有跟她纠缠,再次拿出一张纸。
重新看向太后,“那为何这封谋反信,是贤仁公主直接从你的承福宫递交给了先帝?”
接连的问题,看似让太后有些措手不及。
可这,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目的。
因为这些遗留下来的证据,都无法逼迫太后就范。
唯一的作用,就是刺激她反。
果然,在太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,她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贤仁公主。
从高台上往上走了一步,走到了小皇帝的身边。
她俯视着众人,没有了往日的模样,一双眼睛里的渴望,像是火焰一半,正在她的内心燃烧。
太后大笑几声后,“是啊,因为这信,是哀家让贤仁公主交给先帝的。”
“不仅如此,这封信,还是哀家亲手写的呢。”
停顿了片刻,她的气场笼罩在整个宴会场中。
泯视众人,“你们,敢如何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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