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的声音落地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秋夜的风,吹的众人头顶都在发凉。
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她的身上。
她却毫无影响,缓步朝小皇帝的皇位旁边走去。
站在皇位旁边时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龙椅的一个角。这声音,惹得龙椅上的人抬头看向了她。
紧随后,她淡然感叹了一句,“这个位置,可不是谁都能做的。”
墉王在北漠行军惯了,哪里受得了太后这般拐弯墨家。
继续质问,“太后这是承认了,十年前你污蔑墨山,陷害本王的事情了?”
这话落地,有多严重,在场的人都明白。
可他们更明白,自己是皇家之人,又怎么会轻易泄露丑闻。
太后是太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根本是肆无忌惮。
一双眼睛,先是撇了眼小皇帝,又收回视线看着墉王。
“承不承认的,能改变结局吗?”
不等墉王说话,太后接着又说道:“哀家记得,先帝最喜欢过中秋,你们知道这是为何吗?”
场下无人言语,她也不在意。
“那是因为只有在中秋之际,马丞相才会允许各位藩王回京都,先帝才有机会能面见各位。”
太后说着,还点点头,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。
“而之所以要见各位,想必你们都应该明白是为何吧。”
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墉王的身上,哪里看得出半点的心绪和退缩。
仿佛十年前,她做了一件好事一样。
不仅不羞愧,反而很得意。
“太后,你从前便是皇后,即便没有其他人,你也能让你的孩子成为未来的皇储。”
墉王的话,彻底逗笑了太后。
她收回视线,看了看身旁不明所以的小皇帝。
眼底的温柔**然无存。
“皇储?”
“从前西周皇室羸弱,朝政都被马丞相把持。他的女儿贤贵妃,他的孙儿五皇子都对这个位置蠢蠢欲动。”
她抬起手,指着在场的所有藩王。
“那个时候,你们这些自诩皇室忠臣的人,又在哪里呢?”
一时间,原本是想要逼迫太后谋反的场面,突然变成了她斥责众人的大会。
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。
因为所有人在当年的选择都是,眼看着一个丞相,将皇室踩在脚下。
唯有一人。
墉王上前一步,声音里的质问变得激动,“既如此,那太后当年又是为何?”
“墨山领兵,帮你除掉了最大的障碍,你为何还要将他置于死地?”
“是啊,为什么呢?”
太后不答反问。
可是,目光突然看向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言的墨子召。
眼底没有歉意,一丁点也没有。
“我一个后宫妇人,又是为什么要陷害一个勤王有功的臣子呢?”
这个反问,让楚沫和墨子召心里咯噔一下。
只不过这个惊讶的时间没有持续很久。
她踱步重新回到了位置上,悠闲坐好。
大方的揭开了十年前的沉冤旧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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