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天,墨山和他的夫人一同进宫,哀家故意让贤仁公主跟墨山聊天,让先帝的内侍官看到。”
“同时,哀家试图说服墨山投靠哀家。可是她不愿意,既然不愿意,那便只能让整个军队陪葬。”
那一瞬间,似乎恢复了墨子召缺失的记忆。
他终于想起了,那一个晚上,父亲母亲到底在因何而争执。
然后父亲第二日突然入宫后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只不过,他还原的,似乎还不是全貌。
墨子召总觉得,故事还不够完整。
“贤仁确实递给了先帝一封信,也正是墉王刚才找到的。如今哀家不否认,也无需否认。”
太后耸肩冷笑一声,“可是,你觉得如此拙劣的手法,先帝能看不穿?”
这一句话,像是一个炸弹,在宴会的中心无声的爆炸了。
众人不再是屏息凝神,而是害怕。
这一丝的害怕,不来源于太后林氏,而是皇家人从始至终的险恶本心。
太后,便是揭开这最后一块遮羞布的人。
“先帝当天晚上就看穿了,而后的计划,不过是哀家在操持。可实际上,一切都是先帝默许的。”
她的情绪平静又恬静,一副看破红尘的潇洒。
看着场下的人脸色一个个如此难看,她心里却无比的痛快。
“利用墨嫣来逼迫墨山入宫,先帝还替哀家请来了墨凡。而后杀死墨山,扣留周潋,诬陷墉王,那一个,不是得到了先帝的认可。”
太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,“当然,除了一个。便是未来太子的人选,必须是哀家的孩子。”
“这个条件,是哀家自己提的。”
至于为什么先帝能同意,恐怕也是为了要奖赏太后罢了。
墉王一听,更加愤怒。
就差拔剑相对了,“你胡说八道,你这个妖妇,竟敢诋毁先帝。”
“墉王,现在你知道了,为什么别人都不敢来勤王,只有你敢。因为你就是先帝摆脱马丞相的一把刀。”
“刀都已经沾血了,谁还会留着呢?”
墉王的剑刚要拔出来,就看到太后宽袖一挥。
脸上依然是古井无波,言语却好像受了惊吓,“来人啊,禁军呢?”
“有人要刺杀哀家。”
这一声声凄惨的哀嚎,当真叫来了人。
只不过,来的并不是禁军,而是璞南王的军队。
一个个穿着黄金铠甲,视死如归。
而他们的首领,璞南王,也在这个时候,走到了太后的身旁,将她从位置上扶起来。
太后威严四起,震慑众人。
这其中,除了墨子召一干人等。因为眼下,才是真正的机会。
墉王趁机问,“太后,你这是想干什么?”
“哀家想要取而代之啊。你们周家在这个位置上,已经够久了。现在,该由哀家来坐坐了。”
“母后?”
一直处于恐惧中的小皇帝,稚嫩的声音喊了她的名字。
却丝毫没有得到一丁点的回应。
太后依然面向着璞南王军队,缓缓抬起手,发号施令。
“众将士听令。”
“今日,我们要重新开辟一个新的历史。这历史的一页,都是由你们书写的。”
璞王军激昂的高举着旗帜和剑。
终于,沉默着的墨子召用最大的声音,喊出一句,“现在,换我们清君侧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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