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寒珏回到思毓苑的时候，一言不发，沉着脸叫冬雯准备了换洗的衣裳送到汤泉里。
冬雯少见到司寒珏面色铁青的样子，被下了一跳，匆匆地走进衣帽间。
顾相思细细地听着屋后汤泉溅起的水声，一声胜过一声，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。
方才有暗卫来说，柳翩跹在偏殿里说了她好多不堪的过往。
想来是言辞不堪入耳，暗卫也不好说出口，只是用了一个词概括——行迹放浪。
莫非是司寒珏信了她的话？那也不应该啊，自己的身份他定然还是叫人查过又查的，要是真有什么，应该早就提出来了才是。
顾相思想着，又将方才那暗卫叫了过来，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一边方才司寒珏在书房里的事情。
暗卫说他只在檐上听音，并没有看见司寒珏在屋里做什么。
顾相思有些不满，正想训他几句，就看见冬雯又抱了一堆衣物出来。
她粗略看了一眼，应当是司寒珏方才穿进去的那一身。
“怎么了？”
冬雯耸了耸肩，小声问顾相思，“王妃，王爷今日是怎么了，发这么大脾气？汤泉边上花料都叫他倒进池子里了……连这衣物也加奴婢拿去烧了。”
顾相思一听也倍感困惑，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暗卫。
暗卫连忙摆手摇头，他已经是冒着被司寒珏拧断胳膊的危险去偷听了，要还是在偷看……他咽了咽口水。
算了，这些人平日里见到司寒珏就跟老鼠见了猫，吓得不行，让他去偷听已经是强人所难了。
顾相思摆手叫他下去，冬雯抱着那些衣服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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