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相思看着她手上的衣服，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往前凑了凑，便闻到里面一阵若有若无的合欢香，心里一阵作呕。
“烧了！”她有些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。
冬雯愣了一下，拿着衣服出去了。
顾相思坐在榻上看了闲书，不时抬头去看那扇海棠满盛的屏风。
书页一翻，她就一抬头，迟迟还没见司寒珏的身影从屏风后面出来，顾相思等得有些不耐烦了，索性丢了手上的闲书踩了鞋子往里走。
走到一半，觉得自己两手空空的进去似乎不太好，又拐了出来，叫秋意拿了一壶前几日刚刚开封的荔枝酒。
秋意看顾相思拿了酒往汤泉走，眼睛连眨了两下，这就是夫妻之间的情调吗？
上一次是王爷摒退了人拿着酒进去，这回是王妃……
她忽然脸上一红，退了出去，贴心地把屋子周围的人都叫走了。
顾相思拿着酒绕过屏风，踩着青石阶下到汤泉边上。
一进来，就被汤泉里的景色吓了一跳。
池面上瑟瑟浮动了半塘的海棠，旁边石鱼嘴下飞流的泉水将花瓣冲得打漩，溅起的水花将深红浅红压入水底，青色在一片红粉里时隐时现。
司寒珏闭着眼坐在那里，海棠将他的身子没了进去，如墨的发丝落入水里，一两缕碎发落在他线条分明的颌骨边，剑眉微蹙，却更叫人移不开眼。
顾相思穿了一身清淡的梨白色睡裙，往池边一站，竟叫水里浮动海棠镀上了一层暗香浮动的粉色。
顾相思站在看着司寒珏出了神，丝丝入扣的海棠香味混在氤氲的水汽里钻进她的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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