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灵儿用力点着头,力求能骗过这小孩:“你把我杀了,我就解脱了……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,我说不定反手就能给它当出去,今天也能吃点好饭了。”
南宫赋上上下下看着元灵儿:“瞧你这副身形,如果在大周真过的这么惨,怎么不瘦反胖?”
这句话戳中了元灵儿的心窝子,她压着怒火说道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可能大周的水土比较养人吧。”
不过最终南宫赋是只字未提要伤她之事了。
元灵儿悄悄地松了口气,她想找个借口开溜,但看对方的意思,南宫赋似乎一点儿都不想放过自己,元灵儿便试探性地开口:“……我去城郊摘些草药,你如果有时间,和我一起去?”
这句话无异于是自动羊入虎口,但元灵儿面上装的很自然,南宫赋盯着她的眼睛,不确定她是不是真傻,就说道:“什么草药?”
“像薄荷之类的药,”元灵儿一边说一边回头张望自己的马车,“只可惜马车夫被你弄晕了,如果他受伤,我估摸着又得赔偿一笔钱。”
“赔呗,”南宫赋说,“不够钱便去乞讨,总会有法子的。”
元灵儿暗自嘀咕这小孩嘴也是真的够毒,她僵笑道:“这不好吧……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。”
南宫赋把刀子往口袋一塞,轻快地越过元灵儿,往前边走去:“没有又如何,跪在地上喊就得了。”
元灵儿看着他的后脑勺,忽然扬了扬拳头。
南宫赋没看见,他按照记忆寻找来时的路线。南宫赋脑子聪明,而元灵儿是个路痴,无奈之下她也只好一直跟着南宫赋,不然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线。
走了不久,元灵儿就看到了马车。南宫赋先一步过去,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把马车夫弄醒了,随后他拍了拍手,指了指马车厢,示意元灵儿上去。
元灵儿只好乖乖地进去了,她撩开窗帘,看着南宫赋与马车夫耳语着什么,马车夫又点了点头,随即翻身上了马,似乎是准备启程。
元灵儿见南宫赋似乎并没有想跟上来的意思,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去,南宫赋来得莫名其妙,走得也莫名其妙,一个闪身,元灵儿就不知道对方去哪儿了。
她此趟去城郊买了不少草药,一车厢都是筐子,根本就和她之前和南宫赋描述的不一样。
又过去一日,京城瘟疫逐渐消失,目前每家每户手里都有元灵儿所制作的这种药,也很久没有新的病人出现了。
元灵儿估摸着这病会在一个月后彻底消除干净,并且不留后患。
而她忙中终于得了闲,也从宋池的府邸里搬出来了,总归不能一直住在他那处,于是元灵儿又回到了王府。
去读读小说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