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情况?”戚喻顿了顿,像是没理解容墨说的话似的,反问道。
容墨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戚喻没再说下去,他冷笑一声,陷入沉默。
元灵儿坐在旁边听这两人明枪暗箭的交谈,越听越坐不住,对她而言现在的情况就似炼狱一般,她不仅坐立难安,且也十分难受。
更何况她还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,毕竟这伤的确很深。
但戚喻看起来不让她逃,戚喻虽是沉默寡言的,但出口便能伤人,戚喻道:“怎么,瞧你这眼神,是想和我回去了?”
元灵儿咬了咬后槽牙,不答戚喻的话,而是看向容墨,问:“我想留下……可以吗?”
王府就是避风港,元灵儿甘愿留在这里,而不是去离聿的府中,被剥夺自由。
“等等,”离聿说,“元灵儿,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,你以为容墨是谁,他可是要日理万机的,你最好别在这叨扰他了。”
容墨终于淡淡地说:“不算叨扰。”
元灵儿听容墨这么回答,她觉得自己眼泪都要下来了,元灵儿吸了吸鼻子,用力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
“嗯什么嗯?”戚喻出了声,“总之不论怎么样,人我必须得带走,我把她带过来不是为了让你进门叙旧的。”
“未曾叙旧,”容墨看向元灵儿手臂上的伤,“那二位解释一下,为何她没离开多久,手臂上就多了一道那么严重的伤?”
元灵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,觉得的确很严重,尤其是伤口此时还在缓慢地渗血,如若不是她洒了止血的药粉,这会儿都该被痛昏了。
元灵儿虽是学医的,但她一向不能忍痛,痛觉神经十分敏感,因此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时,第一反应就是洒药粉。
戚喻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元灵儿的手,倒是笑了:“王爷这是……心疼了?”
容墨手按在茶盏上,默不作声。
戚喻也全当他是默认,脸上的笑容缓慢地消失,一字一句低声说道:“你别忘了她曾经是如何对我们的,容墨,我原以为你与我一样,没想到你对她的态度竟是这般,实在可笑。”
戚喻对容墨也未曾嘴下留情过,因为戚喻作为大周赫赫有名的将军,身份地位甚至要比某些皇子还要高,虽然不能够和容墨相提并论,但仅凭几句话,容墨依旧不能定他的罪。
以至于戚喻对待容墨也没有半点的留情,甚至是专门挑最尖锐的话来说。
容墨垂着眼睛,说:“将军,你逾矩了。”
戚喻脸色一僵。
容墨在说他以下犯上,但戚喻也知道容墨到底是没法左右他的,于是戚喻就扯了扯嘴角:“未曾。”
元灵儿就冷言看着他们笑里藏刀,她本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场面,但戚喻的嘴脸实在是让她有了新的体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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