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和看戏一样,实在无趣了也是可以打发时间的。
离聿已经很久未曾发过话了,他或许同元灵儿的态度一样,只是看戏不曾插嘴,但离聿的阵营归属于戚喻那一方,这两人都是要想方设法地把她带走。
剩下的全凭容墨了。
元灵儿盯着容墨的脸,企图在他眼里捕捉到类似于动摇的情绪,但容墨的神情一直很淡漠,元灵儿拿捏不准他的态度。
光是看不透他倒也还好,元灵儿发现自己像是从来没有了解过容墨似的,她虽在王府住了一段时日,但仅凭她,依旧无法了解容墨的内心。
有时候元灵儿在想,她对于容墨,到底算什么。
“如若我将此事禀告给皇上,你猜他会如何作答,”容墨的语气里依旧不带任何情绪,他或许只在与元灵儿有关的事情上会有情绪变化,“陛下让你守边疆,怎的守着守着,就守到了京城来。”
确实,戚喻离开边疆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过,如果上头发觉了他擅自离开边疆,也可以算得上是玩忽职守了。
“不愧是王爷,当真喜欢一击致命。”戚喻略有些阴阳怪气地说,“只是堂堂王爷,为何总是居于王府,我统领边疆这么多年,倒还没在战场见过你。”
“常胜将军,”容墨忽然说,“你不觉得,如若在战场见到我,对于大周来说不是好事吗?”
容墨身居高位,地位也能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如若真到了容墨亲临战场的程度,那大周,也可以算得上是即将倾颓的状态了。
戚喻见容墨说话如此不留情面,也不打算在此地多留,毕竟他来这里的本意就是为了与容墨商量。
不过他看容墨这个态度,商量估计是做不成了,于是戚喻站了起来,给离聿使了个眼神。
离聿回了一个了然的神色,然后笑道:“依我看,我们也没有商量下去的必要了,我们现在就带着她走。”
元灵儿听这两人要把自己带走,连忙抬头去看容墨,容墨接收到她传递过来的信息,抿了抿唇,说道:“你们走,她留下。”
元灵儿神色一喜,但很快戚喻就把手撑在了桌子上,以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说:“她必须跟我走。”
这是两个人的局,离聿笑着,同时伸手把元灵儿往后拉,元灵儿也觉得自己参与不进去,就跟着离聿坐在椅子上看二人交谈。
“本王不许。”容墨说着,慢悠悠地把茶盏往唇边递,他分明是坐着的,但气势丝毫不亚于戚喻。
戚喻冷眼看着他,忽地问:“她到底有什么好的,值得你这样惦记?”
“与你何关?”容墨说,“我的弟弟体内藏着毒,我需要元灵儿留下为他去毒,自然不能让她跟着你们去。”
“嗤,”戚喻冷笑一声,“我原以为是王爷对她动了心,没想到你也只把她当成一个工具来用。你听见了吗?”
后面这句话戚喻是问元灵儿的,但元灵儿不傻,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挑拨离间。
这样的手段元灵儿已经很明白了,元灵儿当然不会上他的当,因此就只是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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