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语墨心里有了底。
这座所谓的高门府第中,权势最高的人不是她的亲娘大夫人而是张姨娘,张姨娘生的女儿就是她庶妹,是太傅府的二大小姐。
苏语墨眼波一扫,直视孙妈妈盘问,“这规矩从何而来?”
孙妈妈唇角挂上了讥笑,这传闻中痴傻的嫡大小姐果然脑子不中用,倨傲地道:“大小姐长在乡野,没见过世面也不懂盛都女闺不打紧,照奴婢吩咐的磕十二个响头就行,其他甭管!”
苏语墨唇角牵起一抹了然的浅笑,挽袖上前。
府中偷看孙妈妈立下马威的下人都惊到了,暗道这嫡大小姐果然是个傻子,这就要向孙妈妈一介奴才下跪磕头了?
“啪”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,打在了所有人的脸上。
苏语墨眸底迸射出一丝冷芒,“狗奴才,本大小姐问你规矩从何而来?”
“你!”孙妈妈捂着疼痛火辣辣的老脸,不敢置信地狠瞪着她,脸色立马狰狞:“奴婢逢主命行事,你凭什么打我!”
“不懂长幼尊卑的狗奴才,拿本大小姐的问话当耳旁风,不打你打谁?”苏语墨铮铮不让。
什么痴傻软弱磕头十二下,真当她苏语墨是吃白开水长大的吗?
苏语墨暗自在心里算计一番,孙妈妈不过是一条挡路的狗,既然在她初归就迫不及待冲上来当她立威的垫脚石,不用白不用。
“臭野丫头,你懂什么是规矩吗?老奴今天非代老爷夫人好生教教你!”
老虔婆气的跳脚,长期仗着张姨娘和二大小姐的宠爱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,突然在府中下人面前丢了老脸,气的发疯扬手就要回打。
苏语墨反扣她肥硕的狗爪子,眼眸一眯,招呼银珠:“这狗奴才不仅言语顶撞,还欲掌掴本嫡大小姐,由你来教教这狗奴才,什么才是规矩!”
银珠被她冰冷冷的口气震惊到了,打了个激灵,几个大步上去扬手朝着孙妈妈狠狠扇下一巴掌就骂道:“你这狗奴才真当相爷和夫人死了不成?胆敢以下犯上,看我去里头禀了相爷和夫人,看你这刁奴有几个狗头够砍!”
“来,先打二十大板再说。”苏语墨轻飘飘地下令。
孙妈妈顿时吓软了腿,可苏语墨不过是个山里来的破烂粗俗大小姐,凭什么让她屈服,她狰狞着老脸道:“我是二大小姐的乳母,您不能擅自杖责我!”
“擅自?”苏语墨眉梢一挑,眸底闪过一抹轻蔑和讥嘲,淡淡道:“三十大板!”
门卫小厮赶紧绕过孙妈妈就去取棍棒,府内围观的下人无人敢出来求情。
不多时,孙妈妈的哀嚎从高到低渐渐弱下去,三十大板打完,人像条死狗一样是被抬着离开。
闹剧收场,银珠偷偷瞄着旁边的苏语墨。
自从寺庙里和她接触之日起,经她三日来的暗中观察,这大小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痴傻的,不仅如此,她处事的风格和胆气更让人由心的发寒敬畏。
太傅府坐北朝南,庭院深深九曲回廊,弯弯绕绕许久,她总算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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