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笙儿也是你女儿。”老夫人不问缘由争辩,二人谈话在苏笙墨听来甚是讽刺,父亲眼中她竟然连苏语墨身侧丫鬟都不如。
豆大一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落,她已经又最初的惊惧变成心如死灰,那是她敬爱的父亲,却从不把自己放在眼中。
“母亲您何曾把墨儿当成您孙女?”苏渊的质问让老夫人哑然,起身背手而立,道:“苏笙墨未尽职责照顾长姐,至长姐伤重无法站立,罚跪祠堂三日,期间任何人不得探望,不许送去吃食。”
苏渊闭上双眸后,继续道:“三日后在园中禁足一月,每日在自己院中跪满两个时辰才准许起身。”
苏笙墨闻言跌坐在地,满眼泪水抬头看向父亲,不管怎么用力看向父亲,泪水都让她视线模糊,像极了记忆中的父亲。
张氏双腿一软跪在苏渊面前,“老爷,您不能如此,笙儿是你女儿,不是什么丫鬟。墨儿受伤她有责,却不至于如此之重啊!眼下天气渐冷,笙儿身子纤弱如何能经历得起在祠堂中跪上三日。”
“墨儿如今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从马匹上跌落,非笙儿之责,即便笙儿在场,打马球时她又能替墨儿摔断腿吗?”老夫人站起身,直指苏渊。
“我意已决,母亲不必再替她求情。”苏渊将袖一甩,背过身不再看向自己母亲,“还不将二小姐带下去。”
“不许,我不准!”老夫人脚步极快,一把拉下那些丫鬟,将苏笙墨紧紧抱在怀中,“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好孙儿。”
老夫人的确心疼过苏语墨,见她慢慢改变以往乖张性格,越发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应当有的模样,她甚至为苏语墨给自己做糕点是受伤而伤心。
苏语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一闪现在脑海中,老夫人却将苏笙墨抱得更紧,即便是如此,哪怕她和苏笙墨隔阂愈发深厚,她也没有办法忘记怀中这个孙女曾经带给自己多少欢乐。
苏语墨不过贴心三四月,而怀中这个孩子确实陪伴自己好些年,每日小心给自己请安,学习琴棋书画逗自己开心。
见她好不容易出落的亭亭玉立,还有了才女之称,她焉能不为自己孙女高兴?是她多年细心培育,如同养花般细心呵护。
打小苏渊就因着苏语墨母亲格外厚待疼爱于她,不管她做些什么出格事情,苏渊都可以忍受下来,而苏笙墨不管多优秀,做出多么好的成绩,多么像一个大家闺秀,他都从来不正眼看苏笙墨一眼,作为祖母她也是疼在心里。
眼下因为一件小事就如此重罚,她岂非不为此争辩,哪怕她笙儿在场又如何?那丫头是从马下摔落,导致腿骨断裂,并非笙儿过错,怎能罚她。
“给我带下去!”苏渊不顾老夫人阻拦,张氏哀求,依旧要惩罚于苏笙墨。
苏笙墨在这之前,规规矩矩跟随在苏语墨身后,从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,更加不提受到此般重罚,她可怎么受得了啊。
“我不许你动我孙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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