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,三个女人哭成一团,纷纷都觉得苏笙墨命苦,反倒是苏语墨有些不是人,明明自己不小心受伤,还要连累她人。
但苏渊心里清楚,墨儿哪里是什么不喜人多,哪里是什么不喜喝茶,倒是苏笙墨一个庶女,院中伺候丫头都要比嫡女还多,摆设、茶叶都远超墨儿这院子。
她若真的安分守己,又怎会这般以下犯上,逾越规矩?
就连祖母疼爱都是由庶妹劝慰才得以受之,那是他掌心至宝啊!何苦……
“母亲既然去过墨儿院子,看过她屋内摆设吗?可有坐下喝口茶水?看过她院内丫鬟吗?母亲都未曾见过,但我想必母亲应当在笙儿院中没少走动,当真以为我只是墨儿断腿一事才如此重罚吗?”
“墨儿是嫡女,她院中伺候丫鬟还不如笙儿院中半数,笙儿院中贴身侍女好生威风,再瞧瞧墨儿贴身侍女,就连同粗使丫鬟的活计也要一并做了。”
“还有她屋内陈设,她院中所得茶叶,皆是笙儿不要之物,她何曾有过一点嫡女尊荣?母亲当真以为儿子糊涂?”
“母亲听闻墨儿被男子抱回便来她院中瞧,在此前母亲可是从未踏足过墨儿院子。今日去,到底是问罪,还是看望,母亲心中清楚。”
“母亲说儿子我偏心,您何尝不是如此?”苏渊叹口气,语气轻些,“墨儿年幼无母,后不得祖母疼爱,若我在不疼她,这苏府哪里还算得上是她家。”
“那女儿呢?女儿就不该得到父亲宠爱吗?因为女儿母亲在世?”一直沉默的苏笙墨,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向苏渊,轻声问道。
“若我当真不把你当成女儿,你又何尝能享受今日荣宠?在这府中,不管你做些什么,我从来都不曾过问,甚至你自小便被当成嫡女养大,我也未曾说过只字片语,你还要求我这个父亲如何?”
苏笙墨刚刚想要张嘴说些什么,就被张氏一把拽下,她抬头道:“若是因此责罚笙儿,老爷不觉有些过于牵强吗?笙儿无法做主,错全在我啊!”
“娘!”苏笙墨哭着喊道。
“墨儿此次被男子抱回,母亲便认定她有失女子操守,她回府就立即赶来,虽没有问罪,但墨儿聪慧又岂非猜测不到?”
“况且,她要是在墨儿身侧,墨儿今日就不会被世子抱回,府中就会有人接应。可世子抱回墨儿又如何?不过是同门之谊,二人交好又是皇后下旨,何来差错?”
“墨儿今日之事休要再提,我从谁口中再听见议论此事,会有重罚。”
“我和母亲得知墨儿腿受伤才急忙赶过去看看,老爷如何曲解至此。笙儿也是急忙赶回府中,生怕墨儿有些什么事情,我们怎就成了老爷口中别有用心之人?”张氏还在苦苦哀求,苏渊却没法子听下去。
“若是再求情,张氏你也一并跪着去。”苏渊言罢,一把甩开张氏,转身朝苏语墨屋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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