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是安神香没有及时掐灭,苏渊在她房内聊上好一会儿,燕留痕又与她斗嘴好一会儿,不知不觉中苏语墨也慢慢睡下,燕留痕并未离开,手边茶水早已凉下。
他手中书籍始终定格在起初放开那一页,未动分毫。瞧着时辰也应当不早才对,前厅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,留下苏语墨一人在此又显得略微可怜,不留又易传下闲话。
前厅内丫鬟、小厮皆不敢挪动片刻地方,于苏笙墨消息自然也未传入到几人耳中,红雪在燕留痕身侧伺候,也不曾打探,兴许少不了一顿责罚,她们心中都知晓。
看着已然睡下的苏语墨,谁也都不好喊醒她,等着她做决定,只得继续等待。
“绿柳,你是自幼站在你家小姐身侧?”燕留痕放下手中书籍,问道。
绿柳原本站在苏语墨床榻边,闻言径直走向燕留痕身侧答话道:“是,不过在我前都是由一位叫默秋的丫鬟贴身伺候,我虽是小姐贴身丫鬟其一,但鲜少真正贴身伺候。”
“银珠也是在苏语墨身侧一同长大?”燕留痕还未知晓两个丫鬟来历,不免心中好奇,想要问上几句,红雪是他特意挑选送到她身侧,自然是调查清楚的。
“我从前是院中丫鬟,并非小姐贴身侍女,后得小姐提拔才有幸能贴身伺候。”银珠微微欠下身子回话。
“她倒是会挑人,你性子沉稳,正巧弥补绿柳性子。”燕留痕端起茶杯,刚想饮上两口才想起茶水早已凉透,也吩咐她们不必添新茶了。
煮茶时间一来一回,门帘时开时关,怕寒风侵入再让苏语墨从骨断成风寒,她还不知要怎么闹才是。
“我去给世子添茶。”红雪说完就要去端茶杯,燕留痕却将她手给挡下,摇摇头道:“不必,稍坐片刻我就走,门帘一开一关再让寒风侵入,回头她要是着凉,还不知要怎么闹。”
他走到苏语墨床边,看了看也没什么多余动作,扫开她额前碎发,替她拉上些被角后,回头道:“天气渐凉,给她被褥备厚些,外出时替她带上件外套,以免着凉,加重伤势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齐齐行礼,燕留痕却食指在唇际,示意噤声。
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事不清,心中疑虑甚久,苏语墨总是闭口不言,多次怨怪他好奇心过重。他不过是想知晓她到底和魏子贤、苏笙墨二人有何冤仇,不惜赔上自己一生也要设计陷害两人。
早些告知于他,许能帮上一二呢?她不必几次三番冒险,差些赔上自己,他得知其中缘由,怎会不帮她……
“绿柳,你知她为何恨苏笙墨与魏子贤吗?因何缘故?”燕留痕再三纠结还是问出了口,从一个丫鬟嘴里打听,的确非正人君子所为。
“奴婢不知,从小姐落水起来后,她和从前大不一样。说来奇怪,小姐落水前和二小姐很是要好,事事要二小姐帮衬出主意,自落水后小姐就事事防着二小姐,看上去很怨恨二小姐,就连她曾最疼爱的默秋也换了去。”
“你家小姐落水是因为苏笙墨?”
“奴婢也不知,我家小姐不曾说过,但落水那日却是默秋和二小姐在她身侧陪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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