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从闹市一直到偏远处,苏语墨时不时撩开帘子向外张望,渐渐看着路途偏远,她心中也打消疑虑,燕留痕应当只是带她游玩而已。
马蹄声伴随着她们喧闹,耳畔竟传来一阵敲钟声,苏语墨探出脑袋,“我怎么听见远处有钟声?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
“急什么,还有几步路程。”燕留痕偏过脸,居高临下伸手将苏语墨头塞入马车。
往常苏语墨是不大喜欢去上香,每回都要早早起来穿戴,又不许太过草率,也不许太过招摇,加之在老夫人身侧多半是训斥,她便不爱跟着,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。
但马车外撞钟声,她还是能听出来的,不过对于京城周遭寺庙处她是一点都不知晓,满脑子疑惑。
“你们可知附近有寺庙?或是游玩之地?”苏语墨才询问出声,马车便停下,燕留痕将马匹交予小厮和随从,拍打着马车,苏语墨探出头,已然停在寺庙金红色牌匾很是气派,瞧着香火旺盛模样应当是京城贵胄都喜爱之地,应当灵验,不过她不清楚为何燕留痕会带她来此地。
燕留痕伸出手准备接着她从马车上下来,她将其一把拍开,提着裙摆就跳下马车,地面不平她跌进燕留痕怀中。
“不必如此心急吧?”
听见头顶上传出一阵笑声,她心中暗骂,站稳身子后一把将燕留痕推开,狠瞪上一眼,“此乃佛门圣地,你开玩笑也不分场合?担心冒犯。”
“据我所知,你也不常礼佛。”
“与你何干?”苏语墨说完就朝楼梯走去,燕留痕三步并做两步跟上,她别过脸道: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听说此地求姻缘很是灵验。”燕留痕展开折扇,好一副翩翩公子模样,来往不少女子纷纷驻足偷瞧着。
那眉眼间爱慕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,苏语墨心中暗骂“衣冠禽兽!”
“穿上官袍,大家皆是衣冠禽兽,她们愿为我驻足,你我拦不住,随她们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骂你什么?”
“猜的。”
“您猜的真准。”苏语墨说罢还鼓起掌来。
说起来,燕留痕算是京城有名美男子,不少女子都很是仰慕她,包括那些闺阁女眷,谈论起她来,唯恐错过他丝毫习惯,恨不得纷纷嫁入他府中才好。
苏语墨怎么说都是大家闺秀,性子在野,走路仪态都还是有。不知是想起什么一样,满脸诧异别过脸望向燕留痕,满眼都是打量,还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,道:“你不会来此地求姻缘吧?”
燕留痕刹那间黑下脸,神情像是恨不得过来掐死她,逗得她很是高兴。
“这位公子往日不缺女子才对,怎会想起求姻缘,难不成是遇见让公子辗转反侧之人?”苏语墨言语忽然兴奋,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女子身形,前些月不是燕留痕特别从乡野间接来名孩子,名叫——黑子。
对,黑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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