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近的医馆内。
赫连赤躺在**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莫老头在一旁叹气。
阿木双目通红的盯着他,紧攥的拳头上布满青筋。
“木姑娘,你怎么了?”莫老头回头看到她的表情,吓了一跳。
阿木收了收眼神“没事!就是太累了!”
借口合理,莫老头也就没有在意。
莫老头转身准备药剂,还是得救一救,别国大臣死在南朝算是怎么回事。
阿木控制不住的走过去,她捏着一根银针举起来。
赫连赤睁开眼睛,看到阿木后,瞬间瞪大双眼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阿木的手在下落之前,突然被人抓住。
“松手!”她对着来人吼道。
肖羽用力将她拽到一边“他是该死,但不是现在。”
阿木奋力挣扎,两人推搡了半天,肖羽将她按在墙上“如果他死在南朝,无辜的百姓就算是白死了。”
涉及两国人员就是政治,涉及本国就是处事,这就是现实。
慕远清推开门,阿木两人迅速弹开,但过于暧昧的姿势,还是落入紧随其后的凌上攻眼里。
慕远清径直走向床榻,看到赫连赤垂死的模样,问道“他还有救?”
莫老头点头,慕远清也不在过问。
“说吧!你们的计划!”慕远清坐在床边,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他本就没想救赫连赤,现在让其活着,就是想听听那个抢人计划而已。
赫连赤大口喘气,没有要说的意思。
阿木全身紧绷,凌上攻觉察到她的情绪,上前拉着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。
慕远清也不催促,他掀开被子,伸手搭在赫连赤腹部的伤口上。
“要把谁献给你们的王?嗯?”他将手指按进伤口里。
赫连赤本就是个耐不住疼的人,刚愈合的伤口被慕远清生生撕开,一时间眼泪鼻涕齐飞。
“不……知……”赫连赤艰难的开口,但就是不说。
“嗯?”慕远清加重手上的力度。
鲜血染红床褥,赫连赤干脆闭上眼晕了过去。
即便是他不招,结果也不会改变。
慕远清将手上的血蹭到他胸口上,莫老头本是将捣好的药给赫连赤的。看到慕远清手上的伤,扭头从药匣子里换了瓶好药。
慕远清拒绝上药“待会还有事要处理,这些东西无用。”
凌上攻一直扯着阿木,总觉得松了手后,她就会冲过去掐死赫连赤。
肖羽一直盯着她,为了防止有大动作,甚至握着她的手。
终于还是阿木自己调节好了,她冷静的望着慕远清“将军,若是这件事解决完了,这个人是不是可以交给我处置。”
“当然不能,两国之事,你以为……”肖羽反驳。
“可以!”慕远清伸手挑开窗帘“但是不要让我知道。”
阿木微微一笑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。
宛城燃烧的烟火,倒是让烽火台吓了一跳,差点以为有人攻城。
好在这几日无风,火焰即使止住,只是在胡记香油店这一条街,烧毁了七八个铺子,灯笼失火也是造成人员受轻伤。
王知州舔了舔毛笔,在衙役背后写了封奏折。
内容瞥清关系,强调某人错误。
“本官就不信了,这封奏折递上去,你还能稳稳的坐好这把漠北第一大将的椅子。”王知州边写边念叨。
师爷一脸忧愁劝道“大人,若是换下慕远清,那由谁驻守边关,威慑敌国呢?”
慕远清的确是霸道独行一些,但奈何慕烈军统帅的身份和功绩,是震慑别国的有力武器。
若是换了将领,边境情况就要重新洗牌了。
王知州把奏折写好,威胁道“要是奏折出了什么问题,小心你一家老小。”
他自是知道这些后果,但即便是如此,那又怎样?本来就是文官比武官地位高,奈何在这里是反着来的。
“我就不信,没了慕远清,这漠北还没人守了不成。”王知州恨恨道。
军营的备用帐篷搭建了起来,收纳那些烧毁店铺的店家,以及受到波及的客栈旅客。
慕远清亲自搭建帐篷,凌上攻看到他受伤的血越来越多,不禁问道“其实你不用亲力亲为的。”
将军的任务就是指挥的,将任务分配好就可以了。
慕远清认真的拉着绳子“将军和士兵都一样,是战友关系又不是主仆。”
凌上攻听到这句话,看着他的眼神微微的变了。
回想慕烈军军营里的一切,主帅与士兵们的吃住待遇相同,全军上下沆瀣一气,没有恃功而骄。军法严明,也没有欺压百姓,反倒是把父母官欺压了一下。
慕远清停下手中的动作,侧目笑道“我这张脸,你可觉得满意?”
凌上攻脸一红,佯装不屑道“你现在这副尊容,和好看挂边吗?”满意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?
慕远清好奇的伸手摸摸脸,结果手一松,同扯着一条绳子的士兵没拉住,直接飞出去,扑进了搭了一半的帐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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