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花锦城便将周霖处以斩首。
周霖一死,青州城的百姓是欢呼雀跃,只差敲锣打鼓,放鞭炮庆祝了。
花锦城此举,收了人心,百姓们对他所说的话是言听计从。
扛沙袋,清理街道这些事,大伙儿是高兴的忙着。
花锦城让人去了邻近的几个州城,向那里的官员告知了一声,青州城受水灾严重,需要大量的材料,劳烦各地官员号召一下当地的材料商。
右相要购买他们的建筑材料,价钱好说。
这一消息出去,那些材料商一听是右相需要,那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送往青州城,还让人带话,说这都是为澜月做事,一方有难八方支援,材料钱就不要了。
对于这些说辞,是真是假,没人细究。
有了材料,修缮房屋河堤的事就提上了日程。
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,往好的方面开始。
然而,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重建家园的美梦中时,爆发出了一件骇人的重大事件!
花锦城这日整在知府府上处理公文,忽然一个侍卫慌忙的跑了进来。
“不好了大人,出事了!”
花锦城立即扔下手边的政务,随侍卫急赶到出事的地方。
一所营帐里,一个面无血色,身体瘦弱的男子躺在**,一位老大夫正在给他把脉。
花锦城站在一旁,神色淡定,但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凝重。
过了一会儿,老大夫收回手,面色十分凝重,对花锦城拱手道:“大人,依草民诊脉来看,这人怕是染上了时疫!”
此话一出,众人惊惧,皆后退了半步。
花锦城虽然也被老大夫的话给吓了一跳,但还是稳如泰山。
他皱眉看了眼躺在**有些神智不清的男子,“大夫可是确定他染上了时疫?”
时疫这种病可不是小事,不能有一点马虎。
老大夫再次极度认真的点了点头,“草民行医多年,敢以性名做保,确实是时疫之症。”
真的确定了是时疫之后,花锦城面色万分凝重,严肃。他立刻让屋里的人都都待到另一处的营帐里,然后,让老大夫去给那些人看看。
又下达命令,让所有人做好防护措施,不要感染时疫。
又立马让人再去叫几位大夫,给所有人诊断。
以防万一!
花锦城交代完,自己也蒙好口鼻,让人快马加鞭回京城,向慕容珏汇报青州城时疫之事。
那些正在忙工的百姓,一听爆发了时疫,心又开始慌了起来,一个个按花锦城的意思做好防护。
工程也停了下来,大家都待在各自的屋里不敢随意出门走动。
老大夫给刚刚那些在第一个发现时疫的人那里待过的人,一一诊了脉,最后松了一大口气,他们都没有染上。
时疫之事,非比寻常,传播感染速度极快,为防止感染到邻近的州城,花锦城给邻近的各个州城都下了令,让他们封城,防止有人进去染上时疫。
还让他们都好好让大夫诊断一下,若是发现有染上时疫的人,极时隔离医治。
每家每户都要紧闭门窗,做好防护,不要随意走动。
邻近的州城一听此消息,吓的魂都快没了,以最快的速度按花锦城的意思行动了起来。
而青州城都才开城没几日,又要再次封城,百姓们的心里是苦的不得了。
但是也不怪花锦城,毕竟此时紧要时刻,花锦城的做法是十分正确的。
他们只恨早就死透了的周霖,若不是他贪污,河堤怎么会崩塌,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!
越想,大伙儿对周霖的怨念就越深。
花锦城回到知府上,其他大臣听到时疫的消息都来了,每个人都蒙住了口鼻。
“大人,怎么会突然爆发时疫了?”
花锦城看了眼神色焦虑的汪侍郎,淡然道:“水灾爆发,带来了许多不干净的东西,而那些百姓之前又被全部关在那么一个园子里,这样一来,就染上了时疫,只是现在暴露了。”
这些还都是应怜辰跟他说过的。
他一来青州城,就只忙着处理周霖贪污,还有河堤崩塌的事,倒是忘了这茬。
现在时疫爆发,算起来也是有他的一份责任。
汪侍郎一听,也有些懊恼,“哎,都是我们疏忽了。”
花锦城安抚道:“本相已经让人快马赶回京城,向皇上禀报此事。时疫不比寻常病症,本相已向皇上请求,让他派两个太医过来,好研究一下时疫,开出药方来。”
“目前还不清楚这种时疫有什么症状,只能先让没有染上时疫的人用艾叶,苍求,雄黄这些东西烟熏室内,预防一下。”
花锦城看着汪侍郎,“青州城刚遭遇大灾,没什么可用的药材,就只能劳烦户部侍郎前往其他州城购买了。”
汪侍郎对花锦城拱手道:“大人这是哪里话,下官定会办妥。”
花锦城让他们各自忙去了,待人走后,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,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
………
花锦城的人很快,短短数日,就到了京城。
慕容珏正在金銮殿上早朝,就听一声长长的急报。
抬眸看去,一身军服,风尘仆仆的士兵双手捧着一封信飞速的进了大殿,直朝他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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