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小芳是村里的医生,几天前,李黑脸以看病为由,把她骗到了山洞里,然后把她绑了起来,说要用她的血来完成仪式,复活他的妻子和儿子。
幸好我们及时赶到,救了小芳,也阻止了李黑脸的阴谋。
李黑脸消失了,黑色陶罐也被毁掉了,山洞里的诡异景象也消失了。第二天早上,太阳照常升起,金色的阳光洒满了东山,山里的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。
村里的人都很高兴,大家聚在一起,庆祝这场胜利。王大爷买了很多酒菜,邀请大家到他家吃饭。饭桌上,大家有说有笑,谈论着这次的经历,都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“真是多亏了陈默小伙子和李明啊,如果不是你们,我们还不知道要被李黑脸害多久呢。” 王大爷举起酒杯,向我和李明敬了一杯。
我和李明连忙站起来,说道:“王大爷,您太客气了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要不是大家齐心协力,我们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解决这件事。”
吃过饭,村里的人开始清理村里的环境,把那些挂在门口的布条都取了下来,把村里的水井也重新打开,进行了消毒。大家还去后山的山洞里,把李黑脸妻子和儿子的尸体挖了出来,按照村里的习俗,重新安葬了他们。
小芳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,她又开始为村里的人看病,帮助那些因为喝了 “无根水” 而生病的人恢复健康。
我在村里又待了几天,看着村里的一切慢慢恢复正常,心里也感到很欣慰。在这几天里,我还收集了很多关于东山的资料,包括当地的风土人情、民间传说等等,这些都将成为我文章的素材。
离开东山的那天,村里的人都来送我。王大爷握着我的手,说道:“陈默小伙子,以后有空常来东山玩啊,我们永远欢迎你。”
我点了点头,说道:“王大爷,我会的。谢谢大家这些天对我的照顾,我会把东山的故事写出来,让更多的人知道东山,了解东山。”
汽车缓缓驶离了李家村,我透过车窗,看着越来越远的东山,心中感慨万千。这次东山之行,不仅让我找到了关于 “无根水” 的传说,还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。我知道,这次经历将会成为我一生中最宝贵的回忆。
回到城里后,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,把这次东山之行的经历写成了一篇长篇文章,发表在了一家知名的杂志上。文章发表后,引起了很大的反响,很多人都对东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纷纷表示想去东山看看。
而我,也时常会想起东山,想起那里的山,那里的水,那里的人。我知道,东山在经历了这场 “无根水之乱” 后,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开始,就像雨后的彩虹一样,更加美丽,更加灿烂。
林阿栀蹲在老茶树丛里,指尖刚触到那滴悬在芽尖的露水,指尖就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。像是被细针轻轻扎了下,又带着点凉丝丝的麻意,那滴本该坠进竹盏的露水 “啵” 地碎了,化作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白气,钻进了茶树的枝干里。
她猛地缩回手,掌心还留着那点异样的触感。抬头望了望天,辰时的日头刚爬过马头山的山脊,晨雾还没散透,裹着茶园里潮湿的茶青味,风里却少了往年这个时候该有的清润。往年这时节,马头山的晨露能积满半只竹瓢,透亮得能映出云影,村里人叫它 “天泉露”,是最金贵的无根水 —— 不是雨天接的檐溜水,是只在晴日晨光里,凝在草木尖上、没沾过泥土的水。
“阿栀,还没接满?” 娘的声音从茶园那头传来,手里挎着的竹篮里,三只陶碗里的露水加起来还没盖住碗底,“邪门得很,昨儿后晌我看老樟树叶子上还挂着水珠,今早就干得裂了纹似的。”
林阿栀起身拍了拍裤腿,竹盏里那点露水晃了晃,竟像是掺了细沙,沉在碗底一点浑浊。她心里发慌,想起三天前山下传来的消息:清溪村的老井干了,不是旱的,是井水一夜之间变浑,舀起来的水放一会儿就结成了薄薄的白霜,牛羊喝了直打颤。当时村长还说 “是清溪村得罪了山神”,可现在看马头山的露水,也不对劲了。
正琢磨着,山脚下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不是村里常用的拖拉机,是那种低沉、闷得让人胸口发紧的声音。林阿栀扒着茶树往山下望,只见三辆黑色的越野车正往山上开,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,在晨雾里听得格外清楚。车身上没贴任何标志,车窗贴着深色的膜,看不见里面的人。
“那是啥?” 娘也看见了,声音发颤,“前儿不是说,有城里老板要来看茶园吗?可也不该是这阵仗啊。”
林阿栀没说话,心里那点慌意越扩越大。她想起去年冬天,来村里收茶的老吴说过,城里现在流行喝 “灵韵水”,说是用深山里的无根水泡茶,能治失眠、养精神,一斤能卖到上千块。当时她只当是有钱人的噱头,可现在看这车队,倒像是冲着头山的无根水来的。
越野车很快开到了茶园入口,停在那棵有三百年树龄的老樟树下。车门打开,先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,戴着墨镜,手里拿着平板电脑,对着茶园和老樟树拍照。接着,第三个车门打开,下来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,三十多岁的样子,头发挽得整齐,手腕上戴着块银表,目光扫过茶园时,像在打量什么宝贝。
“请问,这里是马头山茶园吗?” 女人走到林阿栀娘面前,语气客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“我是‘云泽生物’的苏蔓,想跟你们聊聊无根水的事。”
“云泽生物?” 娘没听过这名字,下意识往林阿栀身后躲了躲,“我们这儿没有啥无根水,就是普通的露水……”
“是‘天泉露’。” 苏蔓笑了笑,目光落在林阿栀手里的竹盏上,“马头山的晨露,凝在老茶树和古樟上的,含着天然的‘灵韵因子’,对不对?我们检测过,清溪村那口老井里的水,以前也有这因子,只是现在流失了。”
林阿栀心里一沉:他们连清溪村的井都查过?她攥紧了竹盏,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:“你想干什么?这露水是山里的,不是我们私有的,不能卖给你们。”
苏蔓脸上的笑淡了点,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递到林阿栀面前:“不是买,是合作。我们出设备,帮你们收集无根水,提纯后按比例分成,你们村一年能赚的钱,比种十年茶还多。”
文件上印着 “合**议” 四个大字,一缩:“你们要在老樟树下打井?这树是村里的神树,动不得!”
“只是打一口检测井,看看地下水源的灵韵浓度。” 苏蔓语气轻松,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,“老樟树而已,我们会做好保护措施,不会伤着它。”
“不行!” 林阿栀把文件推回去,“这树是祖宗传下来的,谁也不能动。你们要找无根水,别处去,马头山不欢迎你们。”
苏蔓的脸色终于冷了下来,收起文件,转身对那两个西装男使了个眼色:“既然你们不同意,那我们只好自己找了。” 说完,就带着人往茶园深处走,脚步踩过茶树间的泥土,发出 “咯吱” 的声响,像是在碾碎什么东西。
娘拉着林阿栀的胳膊,声音发颤:“阿栀,别跟他们硬来,他们看着就不好惹……”
林阿栀咬着唇,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,忽然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:“马头山的无根水,是山的魂,也是人的根。要是哪天真有人来抢它,你得护住,不然山就死了,人也留不住了。” 当时她只当是爷爷老糊涂了,可现在,她忽然懂了爷爷话里的意思 —— 那不是普通的露水,是山里草木生灵攒下的气脉,要是被人硬生生抽走,这山,怕是真的要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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