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来三十斤高粱酒!”
乔峰话音刚落,段誉手里的酒杯“哐当”磕在桌上,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三、三十斤?”
“这……”
叶江南忍着笑,故意激他,道:
“这位兄弟该不会是怕了吧?”
“刚刚你可是答应下来了的。”
段誉立马梗着脖子反驳,脸颊却因先前喝的酒气泛红。
“谁怕了!”
“不就是三十斤,喝就喝!”
话音刚落,三个店小二各抱个粗陶酒坛快步上楼,坛口塞着红布,还没掀开就闻得到浓烈的酒香。
“客官,一坛十斤,三坛刚够三十斤!”
店小二麻利地把坛子摆上桌,又递上三只粗瓷碗,才躬身退下。
乔峰笑着把坛子分到两人面前,道:
“咱们一人一坛,谁也别耍赖,如何?”
叶江南率先抄起一坛,“嘭”地扯掉红布,仰头就灌了一大口。
高粱酒烈得烧喉咙,却衬得心里的热乎劲更足。
段誉看着面前满满一坛酒,喉结滚了滚,咬咬牙也抱起坛子,也学着叶江南的样子往嘴里倒。
只是刚喝两口就呛得咳嗽,脸更红了。
郭芙坐在旁边,手里拿着酒壶,给三人的碗里续酒。
碗倒得满满当当,酒液晃悠着溅出几滴,她却看得津津有味,还时不时拍手喊“叶公子加油”“乔叔叔最厉害”。
不过半个时辰,三坛酒就见了底。
叶江南脸上浮起层薄红,眼神却还清明。
段誉靠在椅背上,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,连扇子都捏不稳了。
唯独乔峰,面不改色地把空坛往旁边一放,朗声道:
“痛快!”
“小二,再添三十斤!”
“别、别添了……”
段誉慌忙摆手,借着起身的架势踉跄着挪到围栏边。
他哪能真喝三十斤?
刚站稳就悄悄运起北冥真气,左手食指、中指并拢,指尖凝出缕微不可查的气劲,将胃里的酒液顺着指缝逼了出去。
叶江南把这小动作看在眼里,却没点破。
段誉这“作弊”的法子,倒也算聪明。
不过,六脉神剑被他用来逼酒,要是大理天龙寺的那些高僧看到,会不会被气吐血?
乔峰瞥见段誉扶着围栏的模样,朗声问道:
“段兄弟,撑不住了?”
“没、没有!”
段誉赶紧回头,强装镇定地摆手,只是脸颊的红晕还没消,说话都带着点飘。
“就是吹吹风,清醒清醒!”
“再来!”
刚说完,店小二又搬着三坛酒上来了。
这次乔峰索性不找碗,直接抱起酒坛拍开红布,道:
“别倒碗里了,抱着坛喝才痛快!”
说着就往嘴里灌,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淌,浸湿了衣襟也不在意。
叶江南笑着跟上,双手抱坛猛灌。
高粱酒的烈劲冲得太阳穴突突跳,他本也想运功逼酒,可看着乔峰豪爽的模样,又改了主意。
酒逢知己,难得尽兴,醉一场又何妨?
段誉看着两人的架势,心里发苦,却只能硬着头皮抱起酒坛。
刚喝两口,就又借着转身的功夫,悄悄运功逼酒,指尖的酒液滴在围栏下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郭芙撑着下巴坐在桌边,看着三人靠在围栏上“豪饮”,忍不住嘟囔:
“喝这么多,待会走路都要摔了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,眼里却满是新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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