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顺伯是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拗不过自家媳妇儿在背后给谢大放水。
今日要一千两明日三千两,这伯爵夫人也是东拼西凑的给了,生怕自家这大儿子受了委屈,就这她还盼着能将这世子之位给谢大。
德顺伯自然不愿,二儿子文采斐然,又知进退,加上还凭着自己的本事去了钦天监做了五官灵台郎,官途一片光明,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有利的。
可这世子之位才到了谢堂庭身上不到一年的时间,人就这么没了。
“珍珍,节哀。”宋知韫拿着帕子给她擦拭眼泪,她沉吟片刻后继续问道:“我听闻你夫君是突发恶疾病逝的,可我记得他身体康健,他是得了什么恶疾?”
邱意珍听到这话,不由得顿了顿,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一开始听大夫说他染了风寒,这才发高热呕吐不止,后面又说他膝盖上摔伤,没有处理好,这才感染导致的。
我起初也以为只是普通风寒,没成想……”
说到此处,她不由得掩面啼哭了起来。
虽然谢堂庭这人对她淡淡的心中有旁的挂念的女子,但夫妻之间也算是以礼相待,没有亏待过她什么,如今这样突然离世,她只觉得恍如昨日。
“突然染了风寒?”宋知韫摇着团扇的动作一顿,“是吃了冰的,还是屋里头冰鉴放多了?按理来说,这样燥热的天儿实在是不大可能会出现染了风寒这样的事情。”
邱意珍听到这话,神色也是莫名一顿,“是啊,这样大热的天儿,是比冬日染上风寒的可能要小很多的才是,而且我夫君他平日里也并不怎么贪凉,他甚至还觉得有时候我搁在屋里的冰鉴有些多了,怕我染风寒,还撤掉了一个。”
宋知韫细细思索着,想要回忆起前世谢堂庭究竟是怎么死的,可偏偏她想了许久,也记不得了。
毕竟那个时候她因为忙着国公府里的事情,和邱意珍的往来少了不少,加上婆母催促着她赶紧怀个孩子,每天所谓的‘补药’让她整个人思绪有些混乱。
她深吸了口气,“此事有些蹊跷了。”
萧景钰轻啜了一口茶,他其实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猜测,但这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,不大好说出来。
宋知韫却是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,悄声问他:“夫君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来?”
萧景钰微微皱着眉,笑了下,“我说有些不大好吧?毕竟我说的话都是无凭无据的,怎么说也是有些站不住脚跟。”
邱意珍却是擦了擦眼泪,认真道:“萧二公子但说无妨,我们这儿都是自己人,便是说了什么冒犯的,我也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萧景钰清了清嗓,“既如此,我便直说了,我总觉得谢二不像是染风寒死的,倒像是被人下毒害死的。”
此话一出,外头便传来了丫鬟的呼喊声,“二奶奶,不好了,出大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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