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班主走的时候，园里人还不算少。”
“老班主是怎么病逝的？”
阿福追问，目光紧紧盯着两人，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“是早就有病，还是突然没的？”
王青山叹了口气，像是又回到了那个乱糟糟的日子。
“自从曹师兄出事之后，老班主身体一直不算好，加上年轻时唱武生下了病根，身子就更虚了。”
“可他走得也太突然了。”
王青山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清的疑惑：
“前一天下午，我们还去他房里送参汤，他还跟我们等开春了，就演新戏，那会儿他的神色看着还算精神。”
“可……第二天早上人却没醒过来？”
“大夫来过，只是心力交瘁，一口气没缓过来，就这么走了。”
邱阳皱了皱眉头：
“不过有件事挺怪的，老班主走的前一晚，除了我们，离开园子几个月的楚倾玄，突然回来了一趟。”
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，让阿福瞬间竖起了耳朵。
“楚倾玄？他回来做什么？”
“谁知道呢？”
邱阳皱着眉，回忆里的细节渐渐清晰。
“他是傍晚来的，穿着一身锦缎袍子，跟以前在园里穿粗布戏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，看着像发了财。”
“他没跟我们多，直接进了老班主房里，待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。”
他没继续，但话里的怀疑已经很明显。
楚倾玄早不回晚不回，偏偏在老班主病逝前回来，还单独待了一个时辰，这未免也太巧了。
阿福心里咯噔一下，瞬间想起曹文钺的死。
楚倾玄为了掩盖真相，连曹文钺都能下毒手，老班主的死，楚倾玄好像也不是没有动机下手。
“您是，老班主的死，可能跟楚倾玄有关？”
阿福语气里的怀疑藏都藏不住。
邱阳却摇了摇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：
“那我们可不敢乱，毕竟没证据。”
“只是觉得怪，好好的人，怎么突然就没了？”
“而且老班主刚走没几天，楚倾玄就拿着一张老班主遗命的信，回园子里接手了大满园，是老班主临终前托付他的。”
“我们后来离开大满园，也有这个原因。”
又问了将近半个时辰，阿福这才起身。
“多谢二位师傅了！”
阿福对着邱阳和王青山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。
“这些线索对我们太重要了，不定能帮林老洗清冤屈。”
邱阳和王青山摆摆手，邱阳还不忘叮嘱：“你们查的时候可得心些。”
毕竟曹文钺的死还“珠玉在前”。
“您放心！我们会心的！”
王青山望着阿福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：
“希望他们能查清真相，也给老班主、海生和曹师兄，讨个公道。”
书房里，时念正思索着整件事的细节。
听到阿福的脚步声，她抬头，眼里带着明显的期待：
“有新线索了？”
阿福赶紧将邱阳和王青山的话一五一十地出来，连楚倾玄探望老班主的细节、蒲淞南的老家地址都没下。
“念姐，楚倾玄肯定有问题！老班主的死、曹师兄的死，不定都是他干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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