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深居长安的赵康都不安全,那他们这些和顾北有过节的人,岂不是更危险?
李家族长李嵩原本打算举办一场宴会,邀请长安的世家子弟,商议如何对付顾北。
可听到消息后,他赶紧取消了宴会,还加强了府里的守卫,让家丁们日夜巡逻,连一只苍蝇都不让飞进来。
张家族长张远更是吓得睡不着觉,他想起自己去年曾经扣过镇北军的粮草,还派人追杀过顾北的残兵。
现在顾北有这么厉害的细作,说不定哪天就会摸到他府里,割了他的耳朵,甚至取了他的性命。
赵府里,赵康捂着缠着白布的左耳,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。
太医刚给他换过药,伤口还在渗血,一阵阵刺痛传来,让他直抽气。
他的脸色惨白,眼神里满是恐惧,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。
“顾北……顾北他就是个疯子!”
赵康对着赶来探望的东陵博喊道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“快……快让陛下调兵,把黑风寨踏平!不然咱们都得死在他手里!”
东陵博看着赵康的惨状,心里也发怵。
他想起上次去黑风寨时,顾北看他的眼神!
那是一种不怕死、也不怕惹事的狠劲,更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,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人!
“调兵的事……得从长计议。”
东陵博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嚣张,甚至带着一丝结巴。
“顾北现在有连弩有马槊,还有万民拥护,硬拼的话,咱们怕是讨不到好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他连长安的府邸都能摸到,咱们现在调兵,说不定他会派人来偷袭咱们的家眷……”
赵康听到这话,更害怕了。
他的妻儿还在长安,要是顾北真的派人来偷袭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捂着脸,绝望地喊道:
“那怎么办?”
“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顾北在北疆嚣张?”
东陵博没说话,只是皱着眉头,心里却是在盘算着。
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家族,至于对付顾北,还是等陛下和其他家族先动手吧。
黑风寨的寨门前,顾北望着长安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他知道,这只耳朵只是个开始。
长安的四大家族欠他的,欠三万镇北军忠魂的,不是一只耳朵就能还清的。
当年他们扣下镇北军的粮草,害弟兄们饿死在战场上;当年他们诬陷镇北军谋反,害他爹战死沙场,连个清白都没有;当年他们把他赶出长安,让他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北疆!
这些账,他要一笔一笔地算!
陈小三和王小二站在寨门旁,看着旗杆上的左耳,小脸上满是解气。
王小二手里还攥着顾北给他的短刀,刀鞘上的“忠”字被他摸得发亮。
“小三哥,你看!”
“以后再也没人敢来骂王爷了!”
王小二兴奋地说,眼睛里闪着光。
“王爷真厉害,连长安的坏人都怕他!”
陈小三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顾北挺拔的背影上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豪情。
他握紧了手里的木枪,在心里发誓:
总有一天,他们能杀回长安,为所有受欺负的人报仇,为镇北军的弟兄们讨回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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