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,就别来烦我!”
李全吓得腿都软了,站都站不稳,全靠身后的护卫扶着才没摔倒。
他哪里还敢多话,连滚带爬地钻进马车,对着车夫大喊:
“快!”
“快回长安!”
“快走!”
闻言,车夫赶紧扬鞭,马吃痛,嘶鸣一声就往前冲,马车跑得飞快,车轮子都快飞起来了,护卫们也跟着狂奔,生怕顾北变卦追上来,连掉在地上的锦盒都忘了捡。
寨墙上的士兵哄堂大笑,有的拍着墙喊:
“长安来的狗东西,跑快点!”
“别被俺们的连弩射了屁股!”
林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,笑得满脸通红:
“王爷骂得好!”
“这些长安的软骨头,就该这么治!”
“让他们知道,咱们黑风寨不是好欺负的!”
顾北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,冷笑一声:
“东陵博想拿个虚职收买我,真是打错了算盘。”
“他以为我顾北是那些见钱眼开的降将?”
“他欠我的,欠弟兄们的,不是一个正五品的虚职就能还清的!”
苏瑾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本账本,轻声说:
“王爷,东陵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咱们得早做准备,防着他派兵来围剿。”
顾北点头:
“我知道,让工坊加快造火炮的速度,再让民壮营加强训练,不管他来多少人,咱们都接着!”
消息传回长安时,东陵博正在府里宴请宾客。
东陵府的宴会厅里摆满了桌子,桌上是山珍海味,有漠北的烤羊腿,江南的活鱼,还有西域的葡萄美酒。
宾客们都是长安的世家子弟,穿着华丽的衣服,手里拿着酒杯,谈笑风生。
东陵博坐在主位上,正听着一个宾客吹嘘自己的儿子在神策军里当差,突然见心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东陵博的脸色瞬间变了,手里的酒杯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碎片溅了满地,茶水洒在旁边一个宾客的衣服上,那宾客吓得赶紧站起来,不敢说话。
东陵博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北疆的方向骂:
“顾北!”
“你狂妄!”
“你简直是狂妄至极!”
“他以为他有几个民壮,有几架连弩,就能和朝廷抗衡了?”
宾客们都慌了神,有的说:
“太傅,不如调三万神策军去围剿,把黑风寨踏平!”
有的说:
“不妥不妥,顾北勇猛,神策军未必打得过,不如再派使者,带些黄金和美女去招安……”
还有的说:
“顾北连圣旨都敢烧,肯定是反了,得禀明陛下,让陛下下旨讨伐!”
吵来吵去,却没一个人敢说自己愿意去黑风寨当使者。
东陵博看着乱糟糟的场面,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感!
他想起顾北十五岁时第一次来长安,那时的顾北还很腼腆,见了他还会行礼,可现在,顾北已经成了一头醒了的猛虎,随时可能扑回长安,咬断他们的喉咙。
东陵博挥了挥手,让宾客们都散了,自己坐在椅子上,看着地上的酒杯碎片,心里满是烦躁。
他知道,顾北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能被他们随意拿捏的少年了,黑风寨也不是那个能轻易剿灭的小山寨。
北疆的风,已经吹到了长安,而他,却还没找到应对的办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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