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去读读小说网>女生言情>镇北王:枪指长安,陛下跪迎> 第50章 收复云州,百姓跪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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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收复云州,百姓跪迎(1 / 2)

云州城的城门在晨光中缓缓打开,断裂的门轴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。

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!

昨夜镇北大炮轰开城门时,门轴被炮弹碎片击中,此刻转动起来,像是随时会彻底断裂。

城门后的街道上,还残留着昨夜激战的痕迹:

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暗红色的血迹,凝结在青石板上,像是大地的伤疤;断箭插在墙角,箭杆上还沾着破碎的布条;几具漠北兵的尸体已经被抬走,只留下地上的血渍和散落的兵器。

顾北骑着“踏雪”,率先踏入城门。

这匹白马是他年前从漠北人手里缴获的,通人性,每次征战都冲在最前面,此刻它的鬃毛上还沾着雪粒,四蹄踏在青石板上,发出沉稳的“嗒嗒”声。

顾北的马槊斜指地面,槊尖上的红缨还沾着漠北兵的血渍,在晨光下泛着暗红的光,那血渍已经半干,凝结在红缨上,像是一朵朵暗红色的花。

身后,五千镇北军列阵而入,玄铁铠甲在晨光下连成一片,反射着冷冽的光,像一条黑色的巨龙,盘踞在云州城的街道上,带着令人安心的气势。

士兵们步伐整齐,每一步都踏得坚实,甲片碰撞间发出的“咔嗒”声,取代了昨夜的厮杀声,成了云州城此刻最动听的声音。

巴图的残部早已不见踪影。

昨夜镇北大炮轰开城门后,漠北军就乱了阵脚!

他们本以为云州城能守到漠北王庭的援军到来,却没想到镇北军的炮火如此猛烈,不到一个时辰就破了城门。

巴图的长子巴特勒见势不妙,连镶金的铠甲都落在了府衙里,只带着一万残兵弃城而逃,甚至来不及带走府衙里搜刮的金银财宝。

顾北早已下令,让林猛率领五百骑兵追杀,务必重创漠北残部,不让他们有机会重整旗鼓,自己则率军入城,安抚百姓。

刚走了没几步,顾北就听见一阵整齐的跪拜声,从街道两侧传来。

他勒住马,抬头望去,只见街道两旁,密密麻麻的百姓跪在地上,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城中心,像是两条长长的人龙。

有的百姓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,衣角还沾着泥土。

有的还带着伤,胳膊上、额头上缠着渗血的布条,布条下的伤口隐约可见。

还有的老人被孩子搀扶着,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,却还是坚持跪在地上。

他们手里都捧着自家珍藏的东西。

有的是刚烤好的麦饼,还冒着热气,用粗布包着;有的是自家织的粗布,颜色单调,却织得紧实;还有的是孩子手里攥着的野菊花,花瓣上还沾着露水,是清晨从城外采来的。

“王爷!您可来了!”

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从人群里走出来。

他是云州的老城主,姓周,已经七十多岁了,脸上满是皱纹,像是被岁月刻满了痕迹,可眼睛却亮得像星星,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顾北的感激。

他走到顾北马前,一把抓住马缰绳,老泪纵横,泪水顺着皱纹往下淌,滴在马的鬃毛上:

“漠北人屠城那夜,我以为云州要完了!”

“张将军带着士兵们守在南门,拼到最后一口气,肠子都流出来了,还在喊着‘守住云州’!”

“百姓们躲在柴房里,连哭都不敢大声,生怕被漠北人发现!”

“若不是您率军赶来,我们这些老骨头,早就成了漠北人的刀下亡魂了!”

顾北翻身下马,动作利落,玄铁护心甲在他翻身时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老城主,生怕动作太大弄伤了老人单薄的身子,声音温和,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:

“老城主,快起来。”

“地上凉,您年纪大了,可经不起这么跪。”

“让百姓们也都起来吧,大家都是云州的百姓,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
他环顾四周,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,心里一阵暖流涌动。

这些人在战火中失去了亲人,失去了家园,有的人家男丁战死,只剩下妇孺老人。

有的人家房子被漠北人烧毁,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。

可即便如此,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里,没有怨恨,只有信任和期盼!

他们信任自己能守护云州,期盼着能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。

这份信任,比任何爵位、任何赏赐都更让顾北觉得沉重,也更让他觉得肩上的责任重大。

“开仓放粮!”

顾北转身对身后的苏瑾下令,声音洪亮,传遍整个街道,让每一个百姓都能听见。

“所有粮仓打开,按人头分粮,老弱妇孺加倍!”

“受伤的百姓,立刻送往医帐,用最好的金疮药,绝不能让任何人因为缺医少药丢了性命!”

“工匠营即刻组织人手,帮百姓们重建家园,所需的木材、石料,从军械库调拨,优先满足百姓的需求!”

“是!”

苏瑾躬身应诺,声音清脆。

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布裙,头发用木簪束着,没有戴任何首饰,却透着一股干练的气息。

往日里她总在帐中处理文书、调配物资,此刻面对百姓,眼神里满是柔和。

她立刻转身,叫来几个亲兵,有条不紊地布置任务:

让亲兵去通知粮仓的守军开仓,让医帐的郎中带着药箱赶来,让工匠营的营正清点人手和物资。

很快,街道上就忙碌起来。

民壮们跟着士兵们冲向粮仓,有的扛着沉重的粮袋,额头上渗出汗水,却脚步不停。

有的推着粮车,车轮碾过青石板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。

还有的士兵主动帮老人和孩子提粮袋,动作轻柔,与战场上的勇猛判若两人。

医帐的郎中们抬着药箱赶来,药箱里装满了金疮药、止血粉和绷带,他们迅速在街道旁搭起临时的诊疗点,为受伤的百姓清洗伤口、包扎换药,动作麻利,还时不时轻声安慰几句,让百姓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。

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过人群,走到顾北面前。
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袖口磨破了边,怀里的孩子瘦得只剩皮包骨,脸颊凹陷,嘴唇干裂得渗出血,一双大眼睛却紧紧盯着顾北,带着一丝怯意,又带着一丝依赖。

妇人接过士兵递来的粟米,袋子虽然不大,却沉甸甸的,是她和孩子接下来几天的口粮。

她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在顾北面前,磕了个响头,额头磕在青石板上,发出轻微的声响:

“王爷,您是活菩萨啊!”

“漠北人抢了我们的粮,烧了我们的房,我男人被他们砍死在田里,我抱着孩子躲在菜窖里,整整三天没吃东西,以为就要饿死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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