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昔有些愧疚地摇摇头。
她记得呜啪说过,自己有一朵诞生之花。可是她把它弄丢了。
近来她总待在植物园,有一个原因,就是想找找那朵花。
可是,她走遍了整个温室,也没有同任何一株产生精神链接。
它们,都不是她的诞生之花。
小布偶急地咬尾巴,爪爪不安地刨着地。
眠昔不想看到它这么焦急,伸手挠挠它的下巴。
呜啪瞬间眯起眼,瘫软得仿佛液体,还发出舒服的咕噜声。
再凶凶的小神兽,也逃不过崽崽的摸摸哦!
“呜啪。”眠昔呼唤它,拧着小眉头,“好多虫,爸爸不开心。”
“爸爸是谁呜啪?”小布偶歪头,但很快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,瞳孔竖起,“什么?虫!又有虫了呜啪!”
眠昔:“呜啪,认识虫?”
呜啪:“虽然我很想说不认识但是……眠眠宝,不要怕,你可以打败臭虫子的呜啪!”
眠昔咬着拇指,眼底有水光:“可是,昔昔怕……”
小布偶炸开布条毛毛,似乎在给自己和崽崽壮胆:“眠眠宝,你不用怕它们,是虫子怕你才对呜啪!”
眠昔不解。
拘留室看见的黑乎乎的虫子,和花园里的小虫子完全不一样。
又恶心又吓人,她不喜欢它们。
呜啪:“别忘了,宝宝你出生可就是为了——”
上回的梦中,小布偶说了同样的话。
这次,依旧没能说完,幻想戛然而止。
小眠昔很疑惑,她还没找回自己坠落之前的记忆,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诞生究竟有什么渊源。
想弄清楚一切,就要先找到那朵诞生之花。
“……醒了?”
眠昔被熟悉的声音唤回神,睁开眼,发现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植物园。
她正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,给小布偶当被子的毛巾盖在自己的小肚肚上,布偶则躺在一边,依旧无声无息。
幼崽有点儿蒙。
刚才……又是梦吗?
司澄想,还好植物园里是恒温恒湿的,小崽儿的体质又异于常人,不会冻感冒。
眠昔一手抱着布偶,一手拿着水壶,呆呆的。
司澄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蛋,比牛奶慕斯还滑。
他失笑:“怎么,昔昔也变成小玩具,不会动了?”
眠昔眨了眨眼睛。
她纠结了下,在布偶和水壶之间选择放下后者,空出的手拉住爸爸。
司澄任她牵着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眠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却拉着他去看花。
花瓣上有只小虫子,正在吐丝包裹住自己。
小幼崽蹲在花前,定定地看着,只说了一个字:“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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