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令下,周围居然很快响起欢快的节奏,这首乐曲虽然一听就不是中原旋律,但乐音轻快,倒正适合佐酒。
“今日与两位相识,一见如故,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。”
“来我们满饮此杯,今晚不醉不归!”
主人劝酒,两个人寄人篱下也没什么好推辞的,三个人举杯齐齐干了一杯。
吃了几口菜,两个人又举杯敬陈家主人,三人又是一饮而尽。
你来我往喝了几轮,正到了酒酣耳热的时候,也该谈正事了。
陈安醉眼朦胧道:
“二位贵客,觉得这样的日子如何啊?”
李法良没有说话,直来直去的李法义张口道:
“如何?嘿嘿,依我看简直如同天上的日子一般,想那皇帝老儿平日,也不过如此吧?”
陈安笑笑道:
“哈哈哈,贵客真会玩笑,不过,说句不谦虚的话,我陈家平日里的生活,虽然比不上大明皇帝,但也算人家至福了。”
李家兄弟齐齐点头,觉得他这话一点不算夸张。
陈安话锋一转:
“不知道二位,想不想每天都过这样的日子?”
李法义虽然人直,但却不傻,已然听出来话头不对了。
他看了堂弟一眼,没想到李法良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:
“自然想。”
陈安满意的点点头道:
“我就开门见山吧,如果二位能够助我一臂之力,我以陈家祖先的名义发誓,定保二位在接下来的人生中,天天过这样的日子。”
李法良眼中露出贪婪之色,急切问道:
“不知主人家说的是什么事?”
陈安面带微笑,一字一句道:
“造反两位有没有兴趣?”
“造反?”
李法义的反问脱口而出。
说罢,他又和堂弟交换了一个眼神,心中暗道:
“这不是问到我们的本行了吗?”
陈安见对方表现的有些惊讶,不得不劝说道:
“正所谓,富贵险中求,男子汉大丈夫,应当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便见李法良笑的诡异:
“主人家无需相劝,只需告诉我们,造谁的反?”
陈安忽然发现,自己准备的一大堆循循善诱的话,全都没了用处,只用了两句话,事情就谈到了关键部分。
既然对方已经如此坦承,那陈安也不再遮遮掩掩,他整了整仪容,起立深施一礼道:
“不瞒二位,在下是交趾国当今陛下陈晛之兄陈安,正经的皇室宗亲,也是交趾国的怀王。”
“然而,如今陈家朝廷已经岌岌可危,事情的起因全在于外戚之祸。”
“那胡季犛仗着国丈的身份,自上一位天子在位之时,就大肆收买朝臣,排除异己,将朝中大大小小的重要职位,都换成了胡家人。”
“可怜我那弟弟刚满三岁,就被作为傀儡推上皇位,成了一个胡氏祸乱交趾的工具。”
“我因为看不惯胡季犛的所作所为,不被朝廷所容,只能漂泊在大明,不敢轻易回国。”
“这一次我回交趾,本就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,不成功,便成仁!”
‘如果二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,杀了那胡季犛,从此后交趾国民世代感念英雄大义!’
一番情真意切的慷慨陈词说到最后,就连陈安自己都被感动了,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。
他的话,也点燃了李法义胸中的火焰,他举着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,豪迈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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