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兰快步走回来,看着他苍白的脸,眉头紧锁。
“什么开门的方法?你差点把自己当柴烧了!”
她伸手想拿走那块令牌。
“这东西太邪,不能再碰。”
林风手一紧,没让她拿到。
就在这时,脚下的地面又传来一次震动。
这一次很轻微,跟刚才爆炸的余波完全不同。
那感觉,更像是整块大地在深呼吸,或者说是在抽搐。
“怎么了?”秦兰也感觉到了,她扶住墙壁,眼神里全是戒备。
林风闭上眼睛。
那股悸动是从地底更深处传来的,带着一种病态的、不祥的节奏,一下,又一下。
他胸口那块与血肉相连的木牌,开始微微发烫。
“地底下……不对劲。”他睁开眼,墨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油灯的火光。
“感觉像……有什么东西在啃食这片地。”
秦兰的表情瞬间凝固了。
“啃食?”
“嗯。”林风点头,“不是一股力量,是很多股,很散,但目标一致。”
他想起了母亲笔记上的记载,想起了柳长青说过的话。
烛龙殿的目标,从来不只是他,而是整座雪城,是雪城
“他们在动龙脉节点!”秦兰的反应极快,她立刻冲到一排书架前,从最
“唰”地一声,地图在石桌上铺开。
那是一副极其古老的雪城地下水路图,上面用朱砂标记着密密麻麻的点。
“雪莲会的旧档案里有记载,雪城建立之初,是依地脉水文而建。”秦兰的手指在地图上快速划过,“这些水路交汇处,就是地脉最脆弱的节点。”
她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城北的一个点上。
“这里,废弃的北区地下水道,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节点!”
林风二话不说,把令牌塞进口袋,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你疯了?你现在这个样子去就是送死!”秦兰一把拉住他。
“那也得去。”林风甩开她的手,“再晚点,就不是死我一个人的事了。”
他没再回头,大步走上台阶。
秦兰看着他踉跄却坚决的背影,咬了咬牙,抓起桌上几张符纸,快步跟了上去。
废弃的北区水道入口,在一片拆迁区的瓦砾堆后面。
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腐烂物的恶臭扑面而来。
林风刚靠近,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黑气从里面冒出来。
“就是这儿。”他看向秦兰。
秦兰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罗盘,罗盘的指针像疯了一样疯狂转动。
“里面的邪气,比刚才那三个影卫加起来都重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“至少是个长老级别的人物。”
林风没说话,直接跳进了黑漆漆的入口。
水道里很窄,到处都是湿滑的青苔,积水没过脚踝。
两人一前一后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。
越往里走,那股悸动就越清晰。
走了大概十几分钟,前面豁然开朗,出现一个圆形的中空区域,十几条水道在这里交汇。
一个穿着灰袍、瘦得像根竹竿的老头,正背对着他们,站在中央的一个石台上。
他手里拿着一根顶端镶着骷髅头的黑色法杖,正用杖尖在石台地面上刻画着什么。
每刻下一笔,整个水道都跟着轻轻震动一下,四周墙壁上那些扭曲的符文就亮一分。
那股啃食大地的感觉,源头就是他。
“小虫子,还是找来了。”
那灰袍长老没有回头,声音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。
“可惜,来晚了。”
他手中法杖往地上一顿。
“嗡——”
整个圆形区域的地面,瞬间亮起一个血红色的法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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