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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驯染1 两个小豆丁(2 / 2)

沈淮序拧头看着他,家里的床不像幼儿园,中间没有围栏,他直接就能伸手牵住乔澜,根本不用担心睡着了之后手肘磕在围栏上,那太疼了。他在被子>

乔澜眨眨眼:“所以我还是会变丑对吗?”他说着,眼睛里已经溢出一包泪。

沈淮序手忙脚乱地抱住他,连声安慰。他想起爸爸妈妈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说,女孩是水做的,所以乔澜这么爱哭,也是水做的,其实他是个女孩。

本来他对乔澜就有种天然的包容心,不知道哪里来的,现在一想到乔澜原来是个女孩,就更顺着他了。乔澜说要喝水,他立刻起身去倒,乔澜说哭得脸干,他二话不说潜进洗手间打湿帕子。

俨然一个任劳任怨的仆人。

生病的那位躺在床上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沈淮序去洗手间的时候,恰好齐礼宁过来看他,乔澜吓得紧紧闭着眼睛,生怕被齐礼宁看出什么,好在齐礼宁很快出去了,整栋别墅陷入沉睡中。

两个小孩子更是无法无天起来,乔澜白天睡多了,晚上根本不困,睁着大眼睛,软软地给沈淮序说:“我后背痒。”

沈淮序说:“你把衣服脱了,我给你挠挠。”

“不能挠,”乔澜瞪了他一眼,“会破,上面还有妈妈涂的药。”

“那我给你吹吹。”

乔澜脱下衣服,背对着他坐着,等了一会,忽然感觉一阵凉风拂过痒的地方,舒服很多,但随之而来还有另一种痒意——让人忍不住想笑的刺挠感。

他咯咯笑起来,歪倒在枕头上,一边抱住自己,一边躲沈淮序:“哈哈哈,不要吹了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沈淮序追着他吹了两口:“还痒吗?”

“痒。”乔澜点头。

“那再吹吹。”

两人这么闹了一会,乔澜笑得满脸通红,身上黏糊糊的,烧终于退了。他把腿横在沈淮序肚子上躺了一会,忽然感觉沈淮序把他的腿往下推了推,一直推到他自己腿上才停下来。

乔澜问:“怎么了。”

“在肚子上不舒服,”沈淮序老实地揉了揉自己,“你困吗?”

“有点。”

沈淮序把手搭在他手臂上,开始有规律地轻轻拍拍,在幼儿园午睡的时候他们俩就是这样:“乔澜,一会见。”

乔澜嘟嘟囔囔的,被他拍了几下已经睁不开眼睛了:“是明天见。”

第二天齐礼宁过来看的时候,才发现两个小豆丁正头挨着头睡得很香。乔澜手脚大张压在沈淮序身上,而沈淮序被他挤的只占了很小的一块地方,蜷缩着,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。

好吧,这下不传染也传染了。

齐礼宁给沈淮序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很抱歉,谁知道对方非但没有责怪,反倒大笑起来:“一猜就知道他偷跑去了,没事儿,水痘潜伏期那么长,就算他昨天没去,说不定也早就有传染上了。”

齐礼宁不知道能说什么好。这小男孩莫名其妙跑到她家来,也不知道干不干净,还上了乔澜的床,本来乔澜生病了抵抗力就弱,这下更让人担心了。

所以她干脆没去上班,在家照顾了两个小孩一天,直到晚上把沈淮序送走前,她无意中地摸了一下他的手臂,忽然觉得温度不对,用温度计一量,果然开始发低烧。

偏偏这孩子还没什么反应,跟在乔澜身后屁颠颠地帮他拿这拿那。救火车已经拼出了个雏形,乔澜早忘了昨天早上哭的那场,兴高采烈地说:“沈淮序,你明天还来。”

沈淮序用力地点头:“来,我来。”

“来什么来,”齐礼宁哭笑不得地弹了一下她儿子的额头,一边哗啦啦地翻药箱,“小序啊,你不难受吗?”

沈淮序点头:“难受。”

“那你还……”

齐礼宁还没说完,乔澜捕捉到词汇,连上脑电波,猛地站起来,大声问:“你为什么难受?”

沈淮序一脸茫然:“我不知道,就是鼻子热……”

齐礼宁往他头上贴了个退热贴:“你发烧啦。”

乔澜很紧张地凑到他身边,小手拉着他的手,一脸担忧:“你不会被我传染了吧?”

沈淮序说:“不会的,我没事。”

“对啊,”乔澜认真地说,“你明明说过不会被蚊子咬的,怎么可能被传染啊?”

沈淮序也说:“我没被传染。”

结果第二天他越烧越高,持续高烧都快把人烧晕过去了。乔澜早上起来,就看到沈淮序睡得翻白眼,把他吓坏了,大哭着喊齐礼宁:“妈妈!妈妈!沈淮序死了!”

齐礼宁也吓得不行,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过来查看,最后发现只是睡得太熟了。气得她拎着乔澜的耳朵把他从房间拖出来:“我看你是欠打。”

“妈妈,我会不会害死沈淮序?”乔澜泪眼婆娑,“我不想他死。”

齐礼宁看见他的眼泪就没办法,搂着他慢慢哄:“我们宝宝这么乖,怎么能害死人?他睡醒就好了,你们两个小传染源就老老实实地在咱们家隔离,好不好?”

“隔离到什么时候?”

“好了就可以出去玩了。”

乔澜趴在她的肩头:“那可以上学的时候再隔离吗?”

“……你还挑起来了,”齐礼宁威胁似的轻轻打他的屁股,“上学你就好了。”

实际上没到上学乔澜就好了,他在齐礼宁和小舅舅轮番盯着的情况下,还是很不幸地抓破了嘴角的一颗水痘,留下很轻浅的痕迹,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
但沈淮序就没有那么好熬了,大概是很久没生病的缘故,他这一病起来去如抽丝,拖拖拉拉烧了三天体温才降下来,身上的疹子更是数不清,好在这孩子天生比别人能忍,乔澜叫嚷了好久的事,他愣是能一声不吭,看得小舅舅啧啧称奇。

乔澜因为觉得是自己传染,才导致沈淮序大病一场,一直鞍前马后地照顾他。沈淮序劝也劝不住,推也推不开,他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狗崽,招人喜欢又烦人。

本来就好的感情,因为这段时间二十四小时不分开的相处和陪伴变得迅速升温,齐礼宁幻想中分开也注定实现不了,绑在一起的时间越长,越像两株缠绕的藤蔓,只有在一起才能向上生长。

这种生活维持到小学二年级的一天下午。乔澜叼着冰棍儿走在中间,右手边是江岸叽叽喳喳地说他的卡还差哪一张就集全了,左手边是沈淮序婆婆妈妈地想往他手里塞纸巾,防止冰糕融化到他手心里。

还没走到小区门口,就看到前方来了一辆车,停在路边,沈淮序的妈妈从副驾驶探出头,冲着三个小孩招手:“快来。”

走近了才看清,车上坐着三个大人,氛围很好,见他们来了,连忙把储物箱里的零食翻出来分。乔澜接过,咬了一口橡皮糖,就听阿姨说:“序啊,去接你弟弟呗?”

沈淮序指了指自己:“我去啊?那你们干嘛去?”

“一起去啊,笨蛋!”阿姨力气很大地拍他的头。乔澜听到江岸在旁边吓了一跳,喃喃问:“那是头还是皮球?”他连忙捣了一下江岸。

沈淮序垮起脸:“那你们去就好了,我和乔澜说好一起写作业。”

“这倒霉儿子,”阿姨一把勒住他的脖子,把他往车里的方向带,“你小姨成功离婚,我们要去庆祝一下,给你买奥特曼怎么样?”

沈淮序拨正自己的头发,有些不满:“我已经八岁了,不喜欢奥特曼了。”

阿姨才不理他,转而问乔澜和江岸:“小宝们,你们去吗?”

“我小舅舅今天从外地回来,”乔澜礼貌拒绝,“沈淮序和阿姨去吧,我们明天再一起写作业!”

沈淮序想了半天,最终答应了,但他有个条件,要给乔澜看看家里那辆老古董破车真的能开。

大人无法,只能答应。

老古董车被从车库开出来的那一刻,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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