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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听(2 / 2)

景闲玉默不作声,过了半刻才听见。

“老爷,痛死……人家了。”女声断断续续,像是忍着抽泣在说话,“下次、能不能轻点?”

老头子不懂怜香惜玉,柔声媚语对他来说都没用,他只好那一口。“轻点?老爷我花钱买你们来是干什么的?不识好歹的贱人!”

景闲玉听不下去,干脆用手堵了耳朵,柳争依旧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,殷二则竖着耳朵听

“老爷。”女声也没多说什么,大概是清楚对方什么脾性,她干脆转了话头,“那樊家妹妹……”

“提她做什么!”老头子声音陡然不悦,“贱人!每次都打的半死才能老实,提起她就来气!”

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响,接着传来了一声轻呼,女声压着嗓子,低喘中夹了一些痛苦。

瓦洞刚巧在床榻正顶上,床上人被窗幔罩在底下,殷二看不见”

“老爷,那樊府家死了人的事情……”女声又讲话了,嗓音讨好的意味更浓了,“说起来也是这个二夫人倒霉,怎么就被山贼掳了去。”

老头子冷哼一声,“亏得樊府还能忍上半月,她说她是清白的,谁信?土匪掳了她莫不是要找她聊天?死了也干净,若是在我府上,她不找死也得死!丢人现眼的东西!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女声轻笑一声,话说的更轻了,吐气如兰带着点诱惑。殷二耳朵都贴在了瓦洞上,才堪堪听清账内人说的话。

“妾身好久没主动了,今日让妾身来。”她话说的露骨,“保管让老爷舒舒服服的。”

殷二趴着看了一眼景闲玉,景闲玉沉着一张脸不说话,他又转头去看柳争,道:“不然,我们先走吧,这墙角听的怪羞人。”

景闲玉已经站起身子,却被柳争拉住了一边手。

“再等等。”柳争注意力在

景闲玉先前堵着耳朵没听见,现在一边手被柳争捏在掌心,听柳争说起樊大小姐,问道:“说什么了?”

殷二耳朵又贴回了瓦洞边,痛,把话说的又娇又喘,“老爷,樊府老爷也是个讨人厌的人精,他们府上发生了这事,妾身…也想去瞧瞧笑话行不行?”

老头子正在兴头上,狠着声道:“瞧!老爷亲自带你去,明日是樊府少爷再婚的日子,老爷我、亲自带你去。”

“老爷真好。”女声轻喊了一声,又压着嗓子道:“要不把樊家妹妹也带上,他那老爹看到她这幅样子,也不知道作何感想,光是想想人家就……开心呢。”

粗哑的声音越来越急,伴着腰带抽打声,“真是个狐貍精,依你了,明日将那贱人也带上。”

景闲玉听不清楚屋里人说话,抽打声倒是听得清清楚楚,他看着贴在黑瓦上的殷二,问:“说什么了?”

殷二脸颊贴着瓦片,对着景闲玉做口型,“明日樊府要办喜事,他们要带樊小姐回府。”

“什么喜事?”景闲玉问。

“说是二少爷再婚,也不知娶的……”殷二蓦地直起了身子,嚷道:“那不就是我嘛?”

话音未落就听见屋里人大喝一声,“是谁?”

殷二拔腿就跑,心里还惦记着景闲玉,只是指尖还没碰到人,就见人已经被柳争揽在了怀里,跳下了檐去。

屋里人已经披衣开了门,殷二听着声音半点也不敢耽搁,也顾不上柳争是往哪个方向跑的,身形一隐就消失在了屋顶。

老头子出到屋外,门口守夜丫鬟小厮跪在屋门两边,低着头不敢多嘴。他看向屋顶,黑漆漆一片,积雪覆瓦半点痕迹没有,只能疑惑着摇摇头又回了屋里。

柳争抱着景闲玉竟是用跑的,院子里时不时走过几个小厮,他身形似鬼魅,脚尖凌空一踏,翻上一个院墙,景闲玉四下看了一圈,指着一个漆黑不见火光的院子,“去那!”

景闲玉指哪柳争往哪跑,他抱着人翻墙跳跃都不费力气,看着离得不远的一个院子,跑了一刻钟,两人才站在了一间屋前。

他把景闲玉放下,指尖虚虚一点,就出现了光亮。

火光流转绕在柳争指尖,颇有几分话本里降妖除魔道士风范。

景闲玉看他一眼,已经见怪不怪,他现在奇怪的是这院子他竟然来过,正是樊家大小姐住的院子,怪不得一片漆黑,连个烛火都没有,想来是老头子烦透了她,把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撤了。

本来崩塌的房屋这会儿完好如初,和景闲玉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,仿佛之前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
“这是之前的院子?”景闲玉问道。

“是。”

柳争肯定不会看错,景闲玉先推了门,门一开屋内烛火就亮了起来,他转头看一眼柳争,绕在柳争指尖的火光不见了。

“举着手,累。”柳争揉着手腕转了几圈。

景闲玉看向先前他站的窗边,窗子已经合上了,被腰带抽打出来的那条印记却还在。他走过去探指复上,摩挲着那道沟壑,轻喃道:“不是梦。”

“是梦境,却不是梦。”柳争推开窗,雪已经停了,屋外雪泛着幽光,黑暗里仿佛藏着什么吃人的猛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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