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，并不像是在打探墨家的秘密，更不像是来质问什么的。
“难道，你们是因为墨将军死于宫中之后，便离开了墨家？”
随着楚沫的话越说越多，墨齐氏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。
可她依然没有停下来，继续道：“这么一说我才发现，这第五年，不正好是大人十五岁高中状元以后，你们竟然又回来了？”
她的眼神在墨齐氏的身上上下打量的。
似乎是在说他们大房的人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小人。
墨府式微便举家南下，墨子召高中了状元又举家回来。
简直不折不扣的小人之举。
墨齐氏突然激动地从位置上起来，戒备的反问，“公主叫我来，究竟所谓何事？”
“若只是关于账薄缺失的问题，那我一会儿就回院中把这五年的账薄拿来。若是……”
“大伯母觉得，我大张旗鼓地叫你来，只是单纯的因为账薄？”
楚沫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她先是合上了装账薄的箱子，又循循踱步走到墨齐氏的身边。
恭敬有礼地回问，“大伯母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让你们宁愿背上这样的骂名，也要离开？”
墨府上下皆是忠良之后，即便是墨齐氏出身一般，也是读过书的人。
他们应该都知道，越是这样的时候，越是需要团结一心。
可却为何宁愿背弃了家族，也要留一条命苟活？
只见墨齐氏往旁边挪动一步，跟她始终保持着距离。面上的平静是假的。
十指的心虚才是真的。
她淡淡应了一句，“民女一介妇人，不懂这些。今日身体偶感不适，我便先走了。”
到了天绘院的门口，墨齐氏重新站定，“若是公主需要账薄，我差人给你送来。”
楚沫没有挽留，她只是看着对方的背影，悠扬且轻松地提醒了一句。
“知道这个秘密的人，不止你。”
看着墨齐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绘院。
楚沫不慌不忙地吩咐蔚云，“去，把萱姨娘给我请来。”
重新坐回石椅上，她更是一团困惑。
如今只知道当年他们离开墨家有原因，却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坚决离开。
而更重要的，是为什么明明墨子召恨他们，依然将他们都接回来。
甚至还花钱供养他们。
难道跟她的目的一样，也是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？
可凭借他的能力，不应该过去了那么多年，始终没有调查结果啊。
楚沫越想越觉得头脑混沌。
这个时候，萱姨娘跟着蔚云走进了天绘院。
人还未到，声音先出现了，“公主今日怎么有空，让我过来啊？”
等她站在石椅处时，楚沫却小声对着蔚云吩咐。
“想办法让大伯母知道，萱姨娘正在天绘院里。”
“和我聊得投机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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