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着急，可越是这样，越是说明当年的事情有问题。
都说墨子召的父亲墨山是意外死在宫中。
这两天她知道了，墨山死后流传出来了这样的言论。说是巧合未免太过牵强。
唯一的解释就是墨山的死存在着很大的疑惑，才有了后面一切的起因。
这时候，墨齐氏长叹一口气，讪讪问，“公主想知道什么，问吧。若是我知道的，能说的，我都说告诉你。”
“还有不能说的？”
楚沫的重点抓的很准确。
对方一愣，明显是有想保护的人。而她想保护的，无非就是她的丈夫墨凡，还有两个孩子。
“当年我公公的死……”
这话还没有说完，墨齐氏的眼神就闪过了一丝惊恐。
她赶紧解释，“当年墨山的死，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。这话不止是你，召儿也问过。”
楚沫觉得她这样问，太过于直接。
对方一个妇道人家，未必能接触到这些事情。她干脆换了一个方式，“那我问你，当年你们为什么要离开京都？”
“不是我们要离开。我记得，那天老爷从皇宫里出来以后，很惊慌地叫我们收拾行囊。说是圣旨下来了，调任他去青州。”
墨齐氏笑了笑，表情难看。
“那时候我还强烈反对，因为子见刚刚入了太学。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。也因此，我和老爷之间出现了罅隙。后来大闹一场，我们还是连夜从墨府搬了出去。”
楚沫抬起手，打断了她，“你是说，大伯父收到了圣旨？”
对方长叹一口气，“是啊，调任那么大的事情，当然得有圣旨。”
她心里一惊，忽然觉得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复杂。
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是墨齐氏看到对方久久不言语，生怕自己的嘴巴惹祸上身，赶紧强调了一句。
“当年三姑姑也在宫里。是那时的皇后，当今太后叫去的。说是，给她商议婚事。”
楚沫更不理解了，墨家虽是救驾有功，也不至于太后亲自给她谋婚事啊。
她还没有提出疑惑。
对方又开口，“这些事情，召儿都是知道的。或许，他也一直以为老爷和三姑姑之中，一定有出卖墨山的人，才会将我们都接回来调查的。”
“出卖？”
这一个反问，直戳一切的真相。
墨齐氏的脸上是再也挂不住的惊恐，生怕自己说出了什么不堪的过往。
赶紧摆手否认，“不是出卖，我说错了。”
楚沫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，半威胁地反问，“那你是想让大伯知道你今天来天绘院里干什么了？”
为难的表情再次出现，墨齐氏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上了楚沫的贼船，不吐露个干净，水都别想下船。
她也认命了，紧张的解释，“我也是猜的。那时候墨山进宫时，我刚好在院子里碰见他。他只是急匆匆留下了一句话，我去换他。所以我才会那么说。”
“可是，你也不知道这个‘他’究竟是谁？”
墨齐氏点点头，能说的不能说的，她全都说了。
楚沫觉得，从她的嘴里或许还能套出些秘密，但不能操之过急。于是她宽慰一般地说。
“大伯母，你放心。我不怀疑大伯父。”
怕她还是不相信，她还补充一句，“明日，我就去找三姑姑问一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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